道:“他出了太学,自家弄了个书院,这就是自立门户的意思。可太学有解额,他的书院却得和汴梁的读书人去争……”
“难啊!”说到科举,担任过考官的欧阳修最是清楚不过了,“汴梁这边的考生多如牛毛,还有不少外地附籍的考生,难度之大,让人心悸啊!”
曾公亮觉得沈安太过倔强了些,“若是没人报名,他就剩下那几个学生支撑着,那可就难堪了。”
“年轻人经受几次难堪不是坏事。”韩琦自己就经受过无数次难堪,早就免疫了,“到时候让他再回太学吧。”
……
武学巷里,十三个学生站在沈安的身后,和他一起看着那个被绸布罩住了牌匾。
“吉时该到了吧?”
沈安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边上站着个道人,却是舍慧。
舍慧同样有些焦躁,“贫道的一炉钢昨日炼坏了,正准备和道友们商议一番呢。这吉日也就是道兄要的,舍情算了一夜,好不容易才算到这个好时辰,还得要贫道这个命硬的来站着,方能泄露天机,否则贫道早回出云观去了。”
这位已经成为了炼钢狂人,在金属的世界里遨游,旁的事务一概不理。
“还有多久?”
沈安后悔挑时辰了,刚想反悔,就见舍慧一下拔出他送的桃木剑,喝道:“降妖除魔!”
脚步声传来,一群道人出现在右边,然后迅速布阵。
“这啥意思?”
沈安退后一步,觉得自己怕是请错人了。
只见舍慧的脚下仿佛是踩上了风火轮,在大门左右来回疾驰……
桃木剑几番指点,最终点住了大门的右侧。
“从此进去!”
一个道人手中拎着一个罐子走过来,沈安觉得不大妙,就问道:“这不会是黑狗血吧?”
舍慧冷冷的道:“这是在道尊神像之前供奉了三年多的香油调和的东西,驱邪除妖最是灵验,泼!”
那道士一罐子香油泼到了大门的右边,顿时一股子奇怪的味道扩散开来。
舍慧松了一口气,说道:“开门!”
大门打开,舍慧看了里面一眼,说道:“牌匾可以开了。”
开毛线啊!
“这叫做揭!”
沈安回身道:“梯子架过来!”
几个学生把梯子扛过来,架在了门边,沈安爬上去,伸手拉住绸布,往下一拽……
边上有人在看热闹,当绸布滑落时,有人问道:“写得啥?”
“邙山……书院?”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