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明很受用啊。”
景弘耳根处泛起了薄红,却只是使气一般将棋心的脑袋也摁到自己的怀里:“朕说不许就是不许!”
“哦。”棋心闷闷应了一声:“棋心知道了,陛下松一松,喘不过气来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早朝的时候,景弘趁机发落了李昭仪之父,太皇太后的铁杆,平日里更是对他颇多攻击,当然是能撕一口是一口。
不过表面上却还是说,后宫事务原本份数家事,为了皇家颜面,他也不欲将事情闹大,只是李昭仪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震怒,不严惩,倘若后宫众妃嫔效仿起来,后宫便会不宁。
为难的话说了一堆,不影响最后还是将李昭仪的父亲,司农寺大夫一撸到底,远远的贬谪了出去。
此事便算作了了结。
而后宫里,东华宫事发那一日,棋心便觉得一切都太过顺理成章,桩桩件件都那么严丝合缝而心里头留存了一个疑影儿。
那天晚上她给穆宝隽递了个眼神,穆宝隽也是心领神会的暗中调查起来。
暗中寻访了三日,查到的东西越发让穆宝隽心惊,第三日中午,鬼门关头走了一圈,太医院几乎熬干了心血救回来的一条命,张昭仪终于醒了。
躺在床上听说了所有事情的张昭仪两眼无神,木木呆呆盯着房间里的帐子,谁也不知道她此时到底是在想什么。
秦檽秦昭仪也来探望她:“陛下已经处置了她,你也不要伤心了。”
伤心吗?还是心早就不会伤了?
张昭仪没有说话,只是两手拽着薄被上移,捂住了自己的脸,悄无声息的哭泣着。
秦檽还想说些什么,同样也是来看望死里逃生的张昭仪的穆宝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还是出去吧,秦檽也就告了别。
卧室里伺候的宫人都被支使来了出去。穆宝隽站在张昭仪的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菩萨一般的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同情:“几乎是搭上了你自己的一条命,演够了吗?”
穆宝隽从来慈悲心肠,可是这几天查探到的东西,她又只能硬起心肠来:“虽然你做的很隐蔽,但本宫还是查到了几条本宫很感兴趣的线索,一个是你对李昭仪说,你要研习朱竹的画法,朱砂的消耗量太大,然后便要了她的朱砂来,她与你一样擅长丹青,原本也是存着一些的,只是消耗太大,她才不得不去内务府重新登记取新的朱砂。”
“第二件事,你在研习朱竹的时候,每次都截存下一部分的朱砂来,说是正常损耗,实际上却是将朱砂悄悄攒了起来。我在你的画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