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
这个老人好像又矮了不少,还瘦了很多。
当年她嫁给爹时还才五十多岁,这些年,她照顾爹也照顾得很好。
两人的感情很深。
“我就是想到他这么好一个人,最后却这样子,我心里就难受得很。”
被亲儿子气死,这忌文怎么写?
“娘,您换一种想法,爹这样走其实也是一种福气,他没有生病倒床,吃喝拉撒都没有反应,就在清醒的状态下突然发作就走了,没有受到罪,是他修来的福分。”
乡下人就是这样安排人的,杜红英也学到了这一点。
“我和老头子这么多年你是知道的,我们都没有红过脸没有大声的争过嘴,我还指望着他多陪我些年头,结果他跑到前面去了……”
“娘,没事儿。”杜红英当她是害怕自己的晚年没人照顾:“娘,爹走了,你还是我的娘,我还像以前一样对你,你放心吧,以前怎么过,以后照样怎么过。”
“红英,有你这句话我就觉得值了。”邱琼先道:“高思文说你们分家有协议……”
“娘,您放心,我会把爹风风光光送上山的,不需要他高思文出一分钱出一点儿力。”
不就是安葬一个老人吗?杜红英觉得自己不懂不怕,有队长,有自家爹坐镇,出不了差池。办好这些事的最重要的前提就是钱,而杜红英,不缺这点钱,所以告诉队长直接安排就行。
“我都知道……你爹也知道……”
再多的话都就不出口了,亲生的远不及养子。
“娘,您别伤心难过了,敢坏了身体还是你自己受着,我们也帮不了你一点。”杜红英劝说道:“我回来了,这里的事儿就交给我吧,我会将爹风风光光的送上山,你只需要好好的歇着。”
“我不需要歇着,我就想陪着你爹。”邱琼先道:“李阴阳看了,好日子在在五日后了。”
“嗯,爹都给我说了,都按队长和爹商量的办。”
杜红英正在这边说着,李婶子就将两根麻递了过来。
杜红英乖巧的接过麻拴在了腰间。
又让赵浩然也捡一根。
“我为什么要拴一根麻在腰间啊,这是什么造型,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
“闭嘴,这是规矩,必须做。”杜红英看着这个比自己还高一个头的儿子,骂他还得他愿意低头才行。
“好吧,这又是一种封建迷信。”
“赵浩然,你这嘴巴给我闭上吧。”杜红英是真的很生气:‘给你说了,那是规矩,这是披麻戴孝,就是等掌坛开灵的时候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