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笑脸。
“我跟井甜怕你有什么事情,过来看看。”
“嗯,没事。”
兵兵的睫毛微微颤动,在眼睑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嘴角维持着社交性上扬的弧度。
可表演基本功颇佳的刘伊妃能观察得出,她的笑容,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在撕扯。
她戴着一张面具。
小刘从来都不是白莲花,也从路宽口中知道了两年前那张照片的由来。
可这一刻,她还是有些物伤其类地看着兵兵身上那件黑色的蕾丝衬衫,被应急灯染成淤血般的紫红。
如雪般肌肤的映衬下,她胸前项链上的黑曜石像被烟头烫出的孔洞,似乎还泛着皮肉的焦香。
这烟头,应该就是刚刚自己和路宽的那通电话,是自己脸上带着绯色的欢愉。
兵兵自以为掩饰很好地上前:“伊妃,好久不见了,晚上一起喝一杯吧。”
大花旦有种摊牌的冲动。
“好。”
——
纽约,布鲁克林大桥公园壹号码头,露天酒吧。
约好的时间晚上六点半,小刘早早地到了铁艺座椅上坐定,也不急着催促邀约的兵兵。
侍者送上一杯柠檬水,她摘下墨镜,欣赏着眼前落日熔金的美景,从这里可以眺望自由女神像。
所谓落日熔金,就是日落时分时,钢索反光与曼哈顿楼群玻璃幕墙折射,形成的壮观的光学效应,吸引了很多摄影爱好者蹲守。
刘伊妃静静地看看眼前的壮美的天地,东河水面被落日劈开金红裂痕,自由女神像的火炬尖端正熔进沸腾的云层。
布鲁克林大桥的钢索镀满赤铜色,每根缆绳都像刚从冶铁炉抽出的赤练。
兵兵此时正站在码头的入口处。
身后曼哈顿下城的幕墙,像是千面的棱镜,将斜射的日光折成亿万片碎金,泼洒在渡轮掀起的白浪上。
也将她的目光,投影在码头边的那个女孩身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约刘伊妃出来是要做什么,说什么。
可能是被上午看秀时她和路宽亲昵的电话刺激,或者也可能是大花旦自己不愿承认的,自己的一丝心虚。
呵,心虚。
这几年几乎已经快忘掉这个词的含义了。
兵兵长舒一口气,换上了绝对的自信和张扬气魄,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往码头边的vip餐区走,那里只坐了刘伊妃一人。
“伊妃,我来晚了。”
小刘侧头,神情温婉:“没事,这里风景真好。”
说话间,对岸斯塔滕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