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尔辛曾三次来中国访问交流,她寻访了很多京剧大家学习吸收京剧的表演技巧,还去过日苯学习能剧,结果在整个亚洲就看中了冯远争一个人。
说起来,不是刘伊妃这样从小家庭条件优越一些,有着牛奶、牛肉等蛋白质摄入充足的的饮食习惯,是经受不住太艰苦的基本功磨砺的。
哪怕是后世内娱以蛇精脸、排骨身材为荣的畸形审美下,她还是能展示出一种气血充足的美。
这跟没钱练不了体育一个道理,营养跟不上。
路宽听刘伊妃讲起了她所亲眼见到的、亲身体会到的,对国内北电、中戏某些教学流程的质疑。
知道她是真正对各个表演流派入门、精研后,才会萌发这样的思考。
两人捧着热咖啡往酒店走。
“北电和中戏死抠斯坦尼,不能说有多错,毕竟是举世公认的表演流派的鼻祖。”
“但他们在很多问题上不求思变,已经跟不上时代的潮流。”
一阵寒风吹过,刘伊妃有些瑟缩地钻到男友怀里,后者紧紧地搂着她前行:
“这个问题要追溯上个世纪50年代,那会儿国内表演教育刚刚起步,除了在政治、经济上,在文艺领域也是要向老大哥看齐的。”
“斯坦尼就是前苏联人,还有当时来华交流的库里涅夫、列斯里,他们都是筹备北电和中戏的斯坦尼派的表演艺术家。”
路老板用了个比较形象的比喻:“你拍过金庸剧应该知道,华山的剑宗和气宗是打生打死的关系,在国内的表演教学领域也是这样。”
“路线之争,就是地位之争,就是生死之争。”
“国外的斯坦尼已经衍生出了特拉斯伯格的方法派那样的分舵了,我们国内的斯坦尼还照着老药方抓药,能有好吗?”
“就像你说的解放天性,这些北电、中戏教授动不动拿出来说事儿的陈规陋习,让男学生摸女学生的胸部去解放后者的天性、让学生们放弃廉耻假装自己是一只狗在地上爬,这些都是很荒谬的。”
“但有一点。”小刘的亲表演老师虚空点了点:“不同的老师,带出来的学生不一样。”
“他们虽然明面上不好去争这些表演教学的路线,但北电是班主任负责制,像王敬松、崔辛勤这样的稍年轻些的老师,是会有自己的想法的。”
前世的路宽是在南加大留学时师从的托马斯理查兹,后者是格洛托夫斯基晚年的核心合作者与理论继承者。
国内的表演理论老学阀们,和朱大珂等把持电影评论体系的蠹虫一样,惯会将外国洋玩意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