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我们能斩获对影片的传播和盈利更有利的奖项。”
刘伊妃的手指在他掌心轻轻蜷缩了一下,像是归巢的雏鸟收拢羽翼。
柯达剧院震耳欲聋的掌声与欢呼声忽然变得很远,镁光灯刺眼的光斑在余光里融化成毛茸茸的晕圈。
路老板莞尔:“你的演技也许还没有到顶级的地步,但这个角色绝对担得起这座破小金人,我们只不过是输了公关游戏。”
“中国人、中国电影现在在奥斯卡这盘游戏里开局就让了一车一炮,不过情况会有改变的。”
不改变,就打破它的权威,让后世无人再关注奥斯卡的那一天早一些到来。
台上的玛丽昂·歌迪亚泪洒舞台,台下的路宽两人鼓掌后就没再多看一眼:
路老板嗤笑道:“我想到一个问题。”
“奥斯卡有资格给斯坦尼、斯特拉、格洛托夫斯基这些人颁奖吗?”
“梅尔辛是格洛托夫斯基的弟子,那你现在就是他的徒孙,世界三大表演流派之一有中国的梅兰芳,那斯坦尼源生出的表演流派,你也能成为衣钵的继承者,发扬光大。”
“别说奥斯卡,到时候没有奖项可以评价你,就像今天现场的刘易斯,他三获影帝上台第一句话也要感谢斯特拉斯伯格。”
斯特拉斯伯格是美国的方法派之父,就是把斯坦尼的表演理论在第一阶段进行创新改良的人。
同理,梅尔辛预想下的学术体系,是要用格洛托夫斯基实现斯坦尼的第三阶段。
刘伊妃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少女侧过脸看他,发现路宽也正望着自己:
“那我岂不是要研究到像梅尔辛老太太那么大的年纪了?”
“对,你到时候就是liulailai。”
“滚蛋~~~”
男子眼里的笑意像深潭底浮动的碎金,把那些未出口的“没关系”、“下次还有机会”都沉淀成更温柔的东西。
这个认知让她鼻腔泛起细小的酸涩,又被涌上心头的暖意冲散。
导播的镜头扫过来时,观众只看到年轻的柏林影后优雅挺直的脊背和得体的微笑。
没人发现她藏在座椅下的左手正与恋人十指相扣,像两个偷到糖果的孩子,在满室喧嚣里守着一方静谧的默契。
二楼的默多克看到了大屏幕镜头里小刘的恬淡表情,侧头和邓温迪笑道:“你的这位女同胞,似乎早就有心理预期了。”
“应该是乔治亚他们通知了哈维。”邓温迪心里有些未竟全功的遗憾,因为没能从这个自己曾鞠躬道歉的女孩脸上看到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