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公寓的几位居民也从黑白遗照里跑出，那鬼市里的鬼并不全是假的。
站在大火之前，四组组长面色冷峻，他看着火光里扭曲的人影，捡起地上的白骨筛子。
随手丢进火里三颗，他捏着最后一颗白骨筛子：“带路。”
老旧的蓝灰色电梯门上张贴着对联，褪色的喜字随风晃动，头顶的照明灯好像接触不良，忽明忽暗。
跟在老者身后的组员则荷枪实弹，佩戴着夜视仪和各种述迷研究院制造的道具。
心口突然刺痛，好像被针扎了一样，四组组长停下脚步，从胸前取下了一块浑浊的玉雕。
“别慌，这些东西都是某个恶鬼画出来的，并非真实存在，我们只需要逃出幻境就好。”老人割破手掌，将血液涂抹在眼皮之上：“它连荔山医院里的泥塑都敢画，它难道不知道死去的神灵有一定概率会附着在自己的画像和泥塑上吗？”
老人攥起装有小孩照片的灵牌，怒目而视，口吐真言，手中灵牌碎裂，小孩的哭声从中传出。
“要坐电梯吗？”四组的组员刚到瀚海就被高命上了强度，开启了最高难度的副本，现在离开医院之后，变得小心谨慎起来了。
“这个鬼道真残忍，我已经想好他的死法了。”夏阳的声音传入耳中，他和高命走进大火当中，电梯启动，火光变淡，不过电梯轿厢上却多了一幅燃烧的画。
“吃饱了，好上路。”
“死了就别留念世间，我送你们去该去地方。”老人向后招手，一位组员将背着的箱子放在老人身前。
“带路。”
抡起铜锤，墙皮四分五裂，那个卖东西的居民竟然只是画在墙壁上的画。
枪声响起，安保四组的人想要杀掉夏阳，可换来的只是夏阳的笑声：“这次你们还能抓住我吗？”
烟雾袅袅升起，一个個人形轮廓隐约在烟雾里出现，他们拥挤在电梯当中，齐刷刷的看着老人。
“阎王的钱你们也敢收？”
“组长？”
烈火在符纸上燃烧，老人将符箓贴在门廊上，叫卖声开始失真，靠近安保四组的楼内居民身体变得僵硬。
“他们自己找死，这可不能怪我心狠。”
……
电梯门缓慢打开，有些卡顿，就像是出了问题的磁带。
手掌轻扬，灵牌里的白骨筛子滚落在地，相互碰撞，直到电梯口才停下。
此时白玉上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痕，没有磕碰，那裂痕是从玉心处开始的。
“那家伙逃到了这里？”老人还未反应过来，就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