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带外人入岛,可还是第一次看见脸上只有震惊没有半分贪婪的人。
严兄弟的同伴为人很不错。就连那位总是出岔子,身体虚弱的谭公子瞧着也是个好的。
随着船越来越近,岛上不停挥着手的岛民也映入了眼帘。
将踏板扔下去,桑屿示意唐文风他们先走。
这时候也不客气了,道了声谢便快步踩着踏板上了岸。
看见换了身行头的砚台,又看了看他身边的那几人,有人用别扭的大乾话小声问他:“严兄弟,他们是你的同伴吗?”
砚台点头:“是的。”
听见是他的同伴,岛民们眼中的警惕瞬间少了一多半,转而升起无数好奇。
不过没等他们开口再做询问,就看见走在最后的桑屿几人抬着盖了白布的担架迈上了踏板。
一对中年夫妻慌乱的眼神在已经上岸的人群中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终于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
上岸后,桑屿他们将担架放下,很是抱歉地对夫妻俩说道:“我们遇到了那座岛的野人,和他们起了冲突,是我太过自大,害了渔牙。”
如果他不拒绝严兄弟同伴的帮忙,或许这个第一次跟着他出岛的年轻人就不会出事,现在还能笑嘻嘻地和他的爹娘手舞足蹈说着在岛外看见的一切。
夫妻俩很难过,可也知道不能怪他。每次遇见那些野人,他们这边总有伤亡。
莫爷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太过自责,渔牙不过是比我们早一步去往海神的怀抱。”
夫妻俩擦了擦眼泪,和老大老二一起将小儿子抬回了家。等会儿他们要举行海葬,让小儿子的魂魄归于大海。
这里没有唐文风他们什么事了,砚台便带着他们回了自己在岛上的住处。
他没有盖房子,住的是一个山洞。这里原来是一对老夫妻的住处,后来二人去世了,这里便放了一些杂物。
砚台来到岛上后,便看上了这里。
莫爷没多说什么,直接让人把杂物清走,将这个山洞空了出来。
“砚哥,这些是你种的吗?”
王柯和康子蹲下身摸了摸那些小青菜。
砚台点头:“是。”
地里还有些湿润,显然他离开的这几天,附近的住户有帮忙浇水。
“这里的人怎么样?”唐文风抬手从旁边一棵树上摘下一个果子,红彤彤的,比荔枝大得上两三圈,闻着一股清香味,也不知道是什么果子。
“很好相处。”砚台看了他一眼,又摘了几个下来,分给了王柯他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