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头,大半脑袋都是血呼啦滋的,还以为要死了,哪知道命还挺硬。”
唐文风感兴趣地一挑眉:“您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听他问起这个,癫老邪一下就来劲儿了,乐道:“这小子当年就剩半口气了,还一直在那儿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些什么。老不死的凑过去听,被他一把抓住袖子不让走。然后啊,我们才知道他在念叨自个儿心上人的名字呢。后来清醒了,缓过来了,见天儿嘴不停地和我们说他那位心上人有多温柔,多好看,多善解人意,多受欢迎。”
随着癫老邪说的越来越多,郝家人包括花好香兄妹的表情就越来越古怪。
这这这......温柔,好看,善解人意,受欢迎......这些词儿和他们娘/奶奶/郝老夫人压根儿不沾边啊。
看不出来,爹/爷爷/郝老太爷年轻时竟然还有一位白月光般的心上人,而且现在看来,还是求不得的白月光。
这可真是......大事不妙啊。
郝老爷脑子转了好几圈,到底是忍不住,当即悲愤大吼:“爹!您竟然对不起娘!”
郝老爷子:“我没有!”
郝老爷更生气了:“您还否认!癫叔难道还会骗我们不成?”
唐文风闻言差点又被呛住。不是,你这一喊,咱俩不就一个辈分了?你儿子不得凭白多出一群叔?
郝老爷子吞吞吐吐:“那......这......”
“郝不凡!”在门外听了好一会儿的郝老夫人气青了一张脸,挥开要来搀扶她的丫鬟,提着裙子一脚跨进门,指着他的鼻子一通骂,“好你个三心二意的老王八蛋!你惦记着别人家的女儿还敢上我家提亲?看老娘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说罢就要找衬手的东西。
郝老爷子急得脸都红了,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顾忌着什么不好说。
唐文风摸了摸下巴,从郝老夫人身上依稀看见了几分自家老婆的英姿,忍不住乐了出来。
乐够了,他便问癫老邪:“癫叔,还记得郝老爷子那位心上人叫什么吗?”
“嘿,你要问别的我可能记不住这么清楚,但你要问这个,那我可记得牢牢的。”当初他们一个帐篷的人的耳朵都快听这三个字听出茧子了。
“左逢青。”癫老邪回忆着,“名儿具体是哪两个字不是太清楚。”
抽出鸡毛掸子正追得郝老爷子抱头鼠窜的郝老夫人愣在了当场。
这......这不是她的闺名吗?
她出生的时候刚好是柳树抽芽的时候,她父亲就给她取名叫逢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