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秦战和独孤也都明白了，明白了什么叫莫忘初心，终于明白自己这些年来，都迷失了自己的本心。
强者很少会迷失本心，但那份以生命都难以报答的师恩，让他们迷失了。
“是啊，命运……”独孤的嘴唇颤抖着，他的眼角有些湿润，修炼了数亿年的岁月，竟然都忘记了自己到底追求的是什么，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修炼武道就是为了掌握自己的命运，如果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掌握，修炼还有什么意义？”秦战也同样在喃喃自语。
“但是我们的一切，都是师父给的，如果没有师父，我们早就死了……”独孤的眼中浮现出挣扎。
“你错了，你所拥有的一切，是你自己争取来的，而不是无极给的。”罗修摇了摇头，他直呼无极的名讳，意味着他早已将那份师徒的情分，恩断义绝。
“无极让你们来对付我，而我完全拥有杀死你们的实力，所以在某种意义上，你们已经为他付出了性命，你们已经死了，你们的命不再是无极的，甚至可以说是我的。”
罗修缓缓说道，“我说你们已经死了，心死了只是其一，而这才是其二。”
听闻此言，秦战和独孤都有些触动，他们也都明白，罗修跟他们说这些，是为了让他们摆脱师徒情分的那个枷锁。
“独孤，你跟着罗修走吧。”
沉默后，秦战忽然对独孤说道，他没有称呼独孤师弟，而是直呼其名，意义不言而喻。
“师……”独孤刚要张口喊师兄，但转瞬间便改口，道：“秦大哥，你呢？你怎么办？”
无极为了掌控，在秦战的灵魂本源中种下了禁制，但却并未对独孤种下禁制，显然在无极的心里，秦战的重要性要远过独孤。
“这世间，将不会再有我。”
秦战的眼中，带着一丝赴死的决然，正如他自己所说，如果无法将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么武道修炼也将失去了所有的意义。
“我可以尝试解决掉你灵魂中的禁制。”罗修忽然说道。
“真的？”
听闻此言，独孤眼睛一亮，充满了希望，甚至有些激动。
“我只能说试一试，但不确保一定能做到。”罗修没有试过，自然也不敢说有绝对的把握。
“哪怕是有一线的希望，也终归是有希望，不是么？”秦战笑了，这是一种释怀的笑，哪怕是罗修失败了，自己死了，能够在临死前找回了本心，他这一生，也无憾了。
……
虚空无极界的最中央，一座圣山高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