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你没穿衣服,这般出去要做什么?”
赵霁云才想起来什么似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折返回去屏风后,他盯着地上脏污的衣物看了一眼,没过多犹豫便拿起来穿上,将头发稍稍拢了一下,简单地用玉簪一挽,再是匆匆往外走去。
禾衣靠在床边,回想方才赵霁云匆忙的背影,一时竟有些心神恍惚,垂下了头,心里有一种古怪的感觉。
还从来没有人因为她来癸水这般紧张过呢。
只这念头只在她心里一闪过,便被她压了下去。
不多时,屋门又被人推开了,伴随着略显凌乱的脚步声,以及老者喘气说话的声音。
“老夫要喘不过气来了,且慢些!”
禾衣抬头,便见赵霁云拖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夫,老大夫背着个药箱,因为疾步走而气息不匀,她怔了一下,忙坐直了身体,道:“我这个无须大夫来瞧……”
赵霁云却道:“这怎么能不让大夫来瞧,你都……你都流血了。”他的脸还白着,显然吓得不轻,声音有几分严厉,好像她是什么易碎的瓷器一般,“都这般紧要关头,你莫要讳疾忌医。”
禾衣只当他见识短浅,竟然连女郎的癸水都不知道,只好面红耳赤地看向老大夫,正想开口她不过是来癸水,可那老大夫却气喘吁吁说:“小娘子都流血了怎还不当回事呢,可是头一回怀有身孕?这流血怕是有小产的风险呢!”
怀孕?谁怀孕?
禾衣有些茫然,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来,看向赵霁云,赵霁云已经在床边坐下了,他面色惨白地伸手捂在了她的肚子上,桃花眼里透着紧张,她只哭笑不得,甚至带着羞恼,伸手去拉他那只手,声音都有些发颤了,“你莫要胡说,我哪里会怀孕,我不过是癸水来了,快把你的手拿开。”
赵霁云却已是后悔万分,也不与她多说汤药一事,只低柔着声音说:“你我那般了怎么不会怀孕?我作为孩子的父亲摸一摸它又如何了?或许我一摸,它感知到父亲的抚慰便能坚强一些了,至少不会流下一点血就丧失斗志。”
说着这话时,他有些紧张与低落,倒是与平时阴阳怪气的温柔不同。
禾衣:“……”若不是她的癸水一向准,她都要信了赵霁云的话,她忍不住轻声道,“每一次我都喝了避子汤,又怎会有孕呢?”
赵霁云却无法告知禾衣这里面的蹊跷,只很笃定她必是怀上了的,所以此时目露伤感,温柔道:“许是我太过厉害了些,避子汤都挡不住。”
禾衣:“……”她乍听之下想一拳捶了他那自信的脸,但她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