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劳妈妈回刚才那家医馆,问问那姑娘是什么底细。”
耿妈妈眼角褶皱渐深,“哥儿是个心细的,比我老婆子还强,老夫人定然也会放心。”等宋亭舟考完了会试,她也是要离京去找项先生的。
他们后来又走了两家,果然也被人给订下了。
这样找郎中效率太低,耿妈妈使了点银子问了医馆的药童,那姑娘家的确是在镇上开医馆的,也确实会坐诊看病,她祖父便是张郎中的师兄。
如此孟晚也算放了心,在家又备了老参和治风寒的药材。
二月十七当天,晌午孟晚就吩咐了耿妈妈盯着厨房,热水吃食都准备上,他则让雪生驾着车两人到贡院门前去等人。
他们来的不算早,不乏有许多人家大清早就来等人了,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竟比初八那天还要拥挤。
酉时一刻,贡院紧闭九日的大门终于打开,考生们排队出来,各个脸色惨白、胡子拉碴。
还有十余人是被抬着出来的,其中两个脸上盖着白麻布,人竟然是已经不行了。只是也不知死了几日,毕竟按贡院的规矩,哪怕是死在里头,也得等考完试开了门后才能将尸体运出来,否则连只蚂蚁也不许出贡院大门。
孟晚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紧紧盯着被抬出来那十几人。
官兵一个个的唱名,唱到了,家眷便冲过去痛哭,趁着人还有气,忙带着考生去找大夫。
还有两家扑在盖了麻布的尸体上绝望哀鸣,亲人故去,痛不欲生。
“夫郎,我看见郎君了!”
孟晚瞬间便被雪生的话唤回视线,盯着贡院大门急切的问:“哪儿呢?我怎么没瞧见?”
雪生干脆跳下车去,“我去扶郎君过来。”
宋亭舟体魄不错,可这么九天折腾下来,也已经是精疲力尽,脚步虚浮。
他挤在人群里,恍惚中听见雪生叫他的声音。
背上的行李被人接过去,雪生一手拿着行李一手扶着他,“郎君,咱家马车在那儿呢。”
他眼睛扫过去,便见自己的夫郎将马车车厢上的帘子掀开,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宋亭舟心间涌上一股暖流,僵硬的身体似乎也恢复了丝活力,脚步更加快几分。
临到车前,他突然脚步稍缓,抬起胳膊闻了闻,身上果然隐隐散发着异味。
“夫君,愣着做什么,快上车。”孟晚催促道。
宋亭舟上了车,也不进车厢里去,就和雪生一起坐在车辕上。
孟晚看他状态还好,放下了心,只是见了他的举动后不免有些哭笑不得,“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