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孟晚把被褥拿出来晒才想起这茬,不好意思的挠挠脸,“不好意思啊大嫂,我把这事给忘了。”
孟晚将被褥摊开在挂衣绳上,随口道:“没事儿,咱们这头气候干燥,也就是这些日子快入秋了,被褥才会泛潮,晒晒就好了。”
黄挣问:“那你们这次在昌平要待多久?”
孟晚与干活的宋亭舟对视一眼,后者道:“可能三两天,也可能五六天。”
黄挣诧异,“是还有什么事要办?”
宋亭舟沉声道:“是有些事。”
一路舟车劳顿,晚上黄挣把镖师都带去清宵阁安置,雪生到街上的铺子里买了些吃食回来,三人垫饱了肚子,各自洗漱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孟晚和宋亭舟带了礼去聂家拜访。
“我们昨日刚到府城,没来得及给先生写拜帖,还望恕罪。”宋亭舟坐在聂家的厅堂下首,对聂先生告罪道。
聂先生捋着胡子,毫不介怀,“此又何足挂齿,你们本该好好休息,不必急着来我这里。”
聂二夫郎喜欢孟晚,半年多没见看着亲热,拉着他到自己跟前坐,“盛京可好玩?”
孟晚小声跟他吐槽,“规矩又多,人又大多无趣,在那儿半年,连门都没出过几次!”
聂二夫郎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不过倒是有一点和你师父说的一样,盛京人都无趣的紧。”
他们说说笑笑声音又不收敛,搞得聂先生看过来好几眼,“晚哥儿可还写书?”
孟晚将歪扭的身子坐直,正正经经的答道:“回先生,还写的,只是写的慢了些。”毕竟如今已经不打算以此为生了,只是心有感悟便会添上几笔。
聂先生叹了口气,“你们都是好孩子。”
宋亭舟突然出声,“这次过来一是拜访先生,二是请先生为学生赐字。”
本来男子二十岁行冠礼时,该由父亲或尊师赐字的,但宋亭舟一无父亲,二没拜师,如今都要当官了竟然还没表字。
他这番话的意思,便是要拜聂先生为师。
聂先生神情复杂,“你如今是官身,该找位位居朝堂,能给你添上几分助力的师父。”他早就欣赏宋亭舟,就是一直顾虑这些才没表露出来。
听出他话中的松动,宋亭舟干脆利落的跪在他面前,“从我们刚到昌平时,先生便助我夫夫二人良多,后在府学又予学生三年授业恩情。先生潜心钻研学问,德才兼备,学生恳请夫子纳于门下,收学生为徒。”
孟晚见此也跟着跪下,“聂先生性行高洁,君得如兰,是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