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去医院。
谈父谈母不知从哪得到她的联系方式,专门打过来警告她。
“我知道你是我女儿的闺蜜,既然是闺蜜,就不该明知是火坑,还推着她往里跳,你自己也嫁入过豪门,在里面饱受心酸,难道不知道门当户对有多重要?”
“当初他身体健全我们都不同意,更别说他现在腿瘸了!”
祁月笙听着这些字眼,感觉心口最柔软的地方都被刺中,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几个字真是讽刺,有多少有情人被活生生拆散?
她嗫喏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见她沉默,开口的人由谈父变成了谈母,语气柔和却不改凌厉,“祁小姐,你也当了妈妈,我想你应该能理解我们,天下父母心,没有哪个父母不希望子女享福而是去吃苦的!”
“我们打这个电话是希望你尽快想清楚,让你弟弟主动放手,不然我们出手棒打鸳鸯,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祁月笙心脏狠狠下沉。
她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她也看出来,谈父谈母很爱谈漾,所以才会一次次妥协,不然以狠厉的手段让她断舍离,什么都不好说。
手机挂断,祁月笙失眠到半夜。
这才想起覃坖晚上叫自己下楼吃饭,她并没听,现在还饿着肚子。
“咕噜~”
反正也睡不着,她也就下楼去厨房找吃的。
晚上的剩菜剩饭被打包扔掉,冰箱里只有蔬菜瓜果和各种食材。
夜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只有她清浅的呼吸声,厨房的窗子关着,透过透明玻璃望出去,远处灯火葳蕤,些微亮光照进来,她也不必开灯。
晚上,她也没心情动火,更不愿意惊扰保姆和那个男人,所以只拿了一瓶牛奶,准备用热水烫一烫……
易拉罐的瓶盖掀起,撕拉声传到耳边,祁月笙手里的动作立刻停住了,“覃墨年?”
黑夜里,男人无声无息,她毕竟是个活的生物,一举一动不可能不发出声音,身体又陷在光影里,他一定看到了她的所有动作,却隐匿在黑暗里,一声不响。
直到见她始终没有发现自己,才不甘寂寞地故意制作出动静。
“你怎么不出声?”祁月笙愕然而不悦道。
男人轻轻扯了扯嘴角,“觉得没必要。”
这语气十分欠揍,祁月笙捏紧了拳头,对热牛奶也没了兴趣,拎起它就要往楼上走。
“你心情很不好?”低冷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是因为我?”
祁月笙嘁声,“和你无关。”
覃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