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寻常人家的大小姐都要学的琴棋书画四艺,更是和她八竿子打不着。
琴?弹得能把猫吓跑。
棋?下不过三局就掀棋盘。
书?除了话本子,其它一概不看。
至于画……她的技术,也是妥妥能把凤凰给活生生画成小鸡吃米图的程度。
可……
窗前这个蹙眉抿唇,认真绣花的少女,真是那个动不动就对他横眉竖眼,颐指气使的宁师师?
林默的眼神,就像大白天见了鬼。
稀奇。
这可得瞧瞧去!
林默忽然来了兴趣,忍不住走近几步。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宁师师专注的侧脸上,她今天穿了一件淡粉色的家常衣裙,发髻随意挽着,几缕碎发垂在耳畔,格外乖巧。
如果……
忽略她手上那惨不忍睹的绣工的话。
她手上的,似乎是一件嫁衣的雏形,大红绸缎上,金线歪歪扭扭地勾勒着图案,隐约能看出是在绣凤凰。
但……
那效果只能用“象形”来形容。
而且因为那生疏的技术,导致她每绣几针就要停下来,要么是线缠住了,要么是针扎偏了。
总之,就是不顺。
而她那白皙的手指上,已经有好几个小红点,显然是没少挨针扎。
看着,都觉得肉疼!
“嘶——!”
又是一针扎到指尖。
宁师师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只是甩了甩手,小声嘀咕:“烦死了……这破衣服,真是难绣死了!”
许是只顾着绣花,只顾着抱怨,竟连林默在窗边看了她半晌都没能察觉。
林默看得有趣。
此刻,他忍不住出声调侃:“呦,想不到宁大小姐居然偷偷绣起嫁衣了,这是急着要嫁人了?”
“啧啧!”
“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