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叱喝堂下的差役再次行刑。
“大人饶命啊,确实是庶民花钱买的。”
高堂隆趴在地上以额头触地,叫苦连天,“真是庶民买的,绝不敢再欺骗大人!”
“你胡说八道!”
萧隐之再次拍了下桌案,“你告诉本官从哪里能买到这么多甲胄与弩弓?我看分明是有大人物存放在你家里的,你说是也不是?快快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坐在旁边的裴宽与李琬俱都暗自皱起了眉头,萧隐之这话分明有诱供的嫌疑,这是故意往李珣的头上引。
“萧尚书,你这话有些先入为主,还是让嫌犯把话说完再下结论不迟。”
荣王李琬性格耿直,看到裴宽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站出来纠正萧隐之的做法。
这可是三堂会审,虽然由你刑部堂官主审,但你也不能拿御史台和大理寺的人当空气不是?
“本官先入为主了吗?”
萧隐之尬笑一声,解释道,“实在是这厮肥头大耳,一脸奸相,很难让人相信他的话!”
接着挥手斥退准备再次用刑的差役,提高嗓门叱喝高堂隆道:“看在大理寺卿的面子上,暂时免了你的皮肉之苦,再敢信口雌黄,休怪本官不留情面!”
高堂隆趴在地上磕头:“多谢上官,小人再也不敢狡辩了,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萧隐之问道:“你说这禁品是买的,那本官问你从何处所购?”
高堂隆趴在地上道:“从一个叫孟昭的人手中所购。”
“这个孟昭是何身份,他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甲胄与弓弩?”萧隐之追问。
高堂隆交代道:“他自称是兵部库部司郎中孟建的亲弟弟,这些甲胄和弓弩都是给各藩镇运输的时候偷偷截留的,因此拿出来私下售卖。”
萧隐之扫了一眼旁边的裴宽与李琬:“裴相、荣王,此案牵扯到兵部了啊?”
裴宽道:“先听他把话说完,再做定夺不迟。”
“这孟昭住在何处?”
萧隐之的目光再次转向趴在地上的高堂隆,厉声喝问。
高堂隆老实交代:“他说住在城西的和平坊。”
“来人,马上去和平坊捉拿孟昭归案!”
萧隐之从桌案上的签筒中摸出一支令箭,命令刑部的差役赶往城西和平坊拿人。
“喏!”
一名班头接了令箭,带了数十名差役火速离开了刑部衙门。
堂审继续进行。
萧隐之继续审问:“你一个卖酒的商贩,平白无故的买甲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