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理,毕竟现在土方才解决邛方问题……”
“这个简单,我写一封信,你带回去给你你爹,他看完了自然会做出选择。记住,不要总是将自己的目光聚焦在你所要的利益上,应该将眼光放长远一点。
所谓求索其上,得乎其中;求索其中,得乎其下。
要将难题,踢给做决定的人。
比如,这群人呆在代地,是没有了来自邛方的影响,但南边的有戎氏难道就不需要关注吗?”
辛屈简单一句话,让鲜虞小猪陷入了思索:“有戎氏……确实也是个大问题。”
“所以,既然都是个问题,难道你爹就放心他镇在这里吗?更不要说,除了有戎氏,还有有辛氏。
有辛氏的发展势头很快,这个你也看到了。
没有谁会将强盛的邻居当做看不到的,虽然我们现在是姻亲关系,但本质上我和你爹一面没见过,双方之间唯一的联系是妟氏、孟妟和你。
现在,你作为鲜虞氏的首领,就该想办法让自己的部落获得更大的权力空间。
你终究不是土方第一继承人,你的兄弟早晚会跟你分家。
就跟妟氏和土方分家一样。
既然早晚要走,不如尽可能寻找你可以控制的区域屯驻,顺道在诸方势力之间渔利。”
辛屈还未说罢,边上正在胡吃海塞的鲜虞小猪腹心,也都停了下来。
动作都少了。
辛屈继续吃,也不着急说话,让这个小子想。
其实这个时代的人中,尤其是各个部落的头子,除了少数几个真的是从平民被推上来的,但只要是祖辈有族长身份,自己也从小在一片区域内耳濡目染而活下来的,基本上都拥有很强的政治嗅觉。
鲜虞小猪作为土王的儿子,他的心思并不是表演出来的嬉皮笑脸模样,而是实打实的一个酋长的底色。
他确实被辛屈这话说得心动了,但他也在思考,代价是什么呢?
会收获什么?
极大概率,会引来父辈的猜忌,这个问题很难得到解决。
“嗐,姑父,你想那么多做什么呢?现在咱们两家关系不错,没必要紧张那群叛徒。”鲜虞小猪摆了摆手,不想上辛屈的当,或者说不想被辛屈指挥。
“嗯,关系确实是不错。但最近一段时间,南部的这些部落的屯驻在涞氏南部的林部交流匪浅。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群人有可能通过林部,直接对我有辛氏产生贸易,或者威胁,不管结果如何,代地和有辛氏的地盘之间,必须有一个双方都能信得过的缓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