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要么就是相对温和的部落,他们正在逐渐向河西六县靠拢。
白银榷场,去年一年的收入,达到了二十万钱。
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吗?
河西六县贯通高原、西域与草原,一年二十万钱,一钱能买粟米十斤!
这还只是简单的关税,要是就地收税呢?
这得多少?
然后这块宝地,分封给了辛苍,虽然辛屈说这是早就安排好的,大家也都认。
但有一就有二。
庶子就算差一点,那能选择封建在哪里?
好地肯定会被选走,那我们的子孙呢?”
戴冰甲脸色微变。
“南方烟瘴之地。去了那边,光是疟疾,就能坑死所有人。庶子南下,带走的人口,一旦失去了封君,若是我们这边没有成年的庶子,带走的人口就会被充军,拿到本地的户籍,就地为民。
等于我们带过去的一切,不用几年,都可能全部变成朝廷的。”宁石戊算得清楚,也无奈,“而且我们肯定拦不住那群小子,因为每隔几年就会有一笔戍封的恩泽。
愿意南下戍封,可以分家,可以再给一块地以及未来入仕的可能。
我们只会越分越小。
直到彻底反抗不了辛屈的安排。”
戴冰甲叹了一口气:“你……有点焦躁了。”
“没办法,我儿子多。”宁石戊白了他一眼,“与旁人相比,我有三十二子,其中十四个夭折,序齿的还剩下十八个。
这可是十八份家业,光靠我一个人,可挣不来这么大的家业。
至于孩子们,他们最大的那个也才十五,现在上战场只能当二线辅兵。
我打算过两年才安排他上战场。
希望能到十八,赶上灭商的第一战。
只是我们都需要这般积功,才能让孩子有未来,结果比不上辛屈一句话,侯爵之位就给了。
凉侯,可没说明说是县侯还是郡侯,又或者国侯。
就是简单的凉侯。
以辛屈的习惯,单字侯,基本上就是国侯。”
“……”
现场气氛也凝重了起来。
“生得少点,烦恼少点。”戴冰甲喝了两口,有点庆幸当初他不乱搞。
宁石戊脸颊微微抽搐:“我也不想啊!可镇守承德的时候,我需要拉拢那群投奔的部族,他们献女,辛屈也不要,下令让我收下了。
说到底,还是我替他负重前行。”
“得了便宜还卖乖!”戴冰甲笑骂,宁石戊也跟着哈哈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