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人,脑瓜子都聪明得很。”
“还是你老看得深刻!真是小看了天下人!”
穆医官嘿嘿一笑,“你啊,在天牢才干了几年。老夫在天牢可是待了一辈子,各种妖魔鬼怪都见识过。以后啊,还会遇见更离奇的人,更离奇的案子。”
陈观楼点头认可。
……
杜夫子病了。
自开年后,杜夫子身体一直不好。最近更是病到下不了床。
陈观楼提着药材去看望杜夫子,见其生机涣散,想来时日无多。
之前就料到杜夫子就这一两年的事情,真到了跟前,陈观楼心头还是难受得不行。
他坐在床前,打入两道气劲,小心翼翼替对方疏理身体脉络,让对方舒服些。
杜夫子有了点力气,枕着枕头坐起来。
他特意命儿子孙子在窗户边安装了一张床榻,就是为了白天躺在窗户边,能感受到一点阳光,会有一种还活着的感觉。
活着就好!
尽管已经看淡生死,至少死之前这段时光,能过得舒坦点。
“你最近忙不?”他问道。
陈观楼点点头又摇摇头,“前阵子有点忙。最近不忙,我可以常来看你。”
“不必!我一个糟老头子,我自个都嫌弃自个,你别常来。偶尔来一趟就行了。老夫还想着在你心头保留一点贤者的形象。”
陈观楼闻言,低声笑起来,“你不是贤者,你是良师益友。我还想着等天气热起来,找你喝酒聊天骂皇帝。”
“是你骂皇帝,老夫可没有骂。老夫是良民,一辈子活得谨小慎微,恪守规矩。不像你,小小年纪反骨仔,天天骂皇帝。一日不骂,你心头就不爽!”
陈观楼笑起来,“我是反骨仔,你也没嫌弃。除了我这个反骨仔,也没人找你喝酒聊天。”
杜夫子跟着一笑,“是啊!老夫说话啰嗦,人人都嫌唠叨。也就是你,一点都不嫌弃。哎,这么说来,老夫身上也有点反骨仔的。”
“你是心里头反骨仔,嘴上还是忠孝仁义那一套。”陈观楼吐槽道。
“你直说老夫口是心非得了。”杜夫子一点都不介意,反而就喜欢对方说真话。做了这么多年的忘年交,为啥,不就是因为说真话。
真话不好听,可是他就想听真话。
他不敢骂的人,对方替他骂了。他不敢说的话,对方替他说了。
畅快!
“跟你打交道这些年,老夫活得是真畅快。钱也赚了,该享受的也享受了,不枉此生。”
“嗯,我看出来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