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个琉璃瓶,表面被打磨得极为光滑,握在手里冰冰凉凉的。
燕辞晚笑得眉眼弯弯。
她能感受得到,大家对她是发自内心的善意,她欣然收下众人的好意,并深深地为之感到开心。
萧妄说得没错,她并非是孤身一人,她还有这么多的朋友。
通往长安的道路虽然凶险,却并不孤独。
她由衷地道:“谢谢你们!”
……
朝露在客栈里住了下来,她的客房就在燕辞晚隔壁,以便能更好地照顾燕辞晚。
如此一来,萧妄便失去了很多接近燕辞晚的机会,但他并未因此感到落寞,因为他找到了其他的事情可做。
他在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后,离开客栈前往刺史府,借着兄长的关系打探谢檀玉被杀一案的进展。
然后他再将打探来的消息转告给燕辞晚。
“目前嫌疑最大的三个人仍是谢礼、柳清光、谢初颂,但府衙一直找不到可以给他们定罪的直接罪证,案件目前还在僵持之中。”
燕辞晚问道:“谢礼被抓到了吗?”
“嗯,他已经被关入牢中,但不管如何严刑拷问,他都不肯承认自己是杀害谢檀玉的真凶。”
燕辞晚思忖片刻,忽然问道:“你能否替我去跟谢初颂聊一聊?”
萧妄颔首应道:“乐意效劳。”
燕辞晚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
当天下午,萧妄再次来到刺史府,他在花园里见到了谢初颂。
谢初颂身穿素白衣裙,面上不施粉黛,身上不带任何钗饰,只在鬓边簪了一朵小小的白色绢花。
她看起来清减了不少,面颊消瘦,神情憔悴。
“不知萧六郎特意来见我,是有何事?”
萧妄神色温和:“谢娘子看着气色不太好,想必是这些日子没有休息好,今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明媚温暖和煦,不若我们一起散散步,谢娘子正好也能散散心,如何?”
谢初颂接受了他的提议。
两人边走边聊。
萧妄以谢礼为切入点,聊到了五神教与谢檀玉之间的关系,在走到书房附近时,萧妄停下脚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问道。
“谢使君遇害当天,我和阿辞曾来过这儿,当时我们恰好在这儿撞见了谢娘子,你当时看起来情绪很激动。”
谢初颂顺着他的话想起了当日情景,嘴唇微微抿起:“我很后悔,当时不该那么冲动的。”
萧妄定定看着她:“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做同样的事么?”
谢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