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搬的老人,和没钱搬走的穷人。
周奕看见一个晒咸菜的大妈,上前问了下。
大妈耳背,问了几句,就差说出“马什么梅”了。
还是一个大爷从屋里走出来,给周奕指了路。
周奕按图索骥,找到了陶家的位置,门口有个老太太正坐在那里,用一个老式的木头机器纺纱。
周奕已经有好多年没看见过这种老式手摇的纺纱机了,印象里这种还是自己小时候常见的。
“大娘,请问,陶聪是住这儿不?”周奕走过去问道,同时视线往屋里看。
但即便是大白天,屋里还是很黑,看不清楚。
老太太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看他。“你找哪个啊?”
浓重的本地口音。
周奕也用本地话回答:“陶聪,我是他初中同学,正好路过,来看看他。”
老太太点了点头,扭头冲屋里喊道:“聪子,聪子,你同学来找你耍啦。”
周奕大喜,这货居然在家?
老太太喊了两声,屋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骂骂咧咧道:“喊啥喊,吵死了,觉都不让人睡。”
然后,黑乎乎的屋子里一个人影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身上披着一件衣服,下身就一条内裤,显然刚从被窝里钻出来。
周奕打量了一下,比户籍资料上的照片还丑,小眼睛塌鼻梁,耸着个肩,歪着脑袋打量了下周奕。
“你哪个?我他妈怎么不记得有你这么个傻狗同学啊。”陶聪嚣张地说。
“你不记得我了啊?我三班的,你那时候不是喜欢我们班的韩佳佳吗?还老是放学了在路上堵她。”周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