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地方上班。”
“是光明养鸡场吗?”
“对咧。”
“他去养鸡场上班多久了?”
“那得有好几年了吧,俺是负责喂鸡的,以前俺们喂鸡的鸡饲料都是自己动手切菜啊搅拌啊啥的,后来老板嫌弃俺们弄得太慢咧,就买了一批打饲料的机器。快是快咧,但那机器里的东西还得俺们倒进去,打出来的饲料还得俺们搬过去喂。哎呀你是不知道,以前自己动手还能省点力,自从用了那机器,一天到晚光喂鸡了,可累咧。”
周奕心说,对资本家而言,机器既是提高生产力的工具,也是鞭打牛马的工具。
“黄大姐,说说杨健。”周奕把话题往回拉,他知道要不管,可就容易收不住了。
“哦,小杨跟俺们不一样,他不是喂鸡的。他是自从买了那些机器后,专门负责修那些机器的,哪个机器坏了,俺们就喊他过去修。”
“哦,原来他是养鸡场的修理工?”
“对咧,他修机器的,机器要没坏,他就没啥事情。不过他人挺好的,跟我们也聊得来。”
周奕点点头,继续问:“那你们对他家的事情知道吗?”
黄大姐眉头一皱,点头道:“肯定知道啊,他老婆得了那病哦,都说治不好。他家也是个闺女,这娃还那么小就没妈了,老可怜咧。”
“他老婆是什么时候过世的?这个您清楚吗?”
“清楚,就打去年年底走的嘛,当时俺们养鸡场里大伙儿还凑了点份子钱给他送去的嘛,为了给他老婆看病,他都欠一屁股债了,可怜呐。”
去年年底?那得好几个月了。
周奕又问:“那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不去养鸡场上班的?或者说您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黄大姐慢慢摇了摇头说:“这俺没太记住。”
“您再仔细想想,实在想不起具体的日期,想个大概也行。”
洗完碗的赵师傅端着一杯水走了出来,递给了周奕:“周警官,喝点水。”
“谢谢赵师傅。”
然后赵师傅又对老婆说:“你好好想想,别耽误人家周警官的事。”
“哎哟俺不是在想了嘛。”
周奕笑了笑,这种平凡的互动很像自己父母。
“好像……是一月二十九那天没来,因为头一天是俺妈的忌日。”
一月二十九?周奕吓了一跳,杨健居然失踪已经三个月了?
之前他问过饭店老板,但饭店老板的消息也都是来店里吃饭的邻居说的,几手的传闻了,他哪里知道具体事情是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