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礼扣住。
“别插手。”
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有些债,总要清算。”
林洛儿忽然转头望向门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枝桠,你信我吗?威廉的刹车线被剪断了,监控拍到……”
“够了!”齐北庭突然暴喝,额角青筋突突跳动。
“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是在保护你?那些人会用你的命威胁我!”
就在这时,婴儿房传来多米尖锐的哭声。
裴枝桠挣脱齐郁礼的手冲了出去,抱着浑身滚烫的孩子跑回来:“多米发烧了!”
齐郁礼立刻接过孩子,却在转身时听到林洛儿崩溃的呜咽。
深夜的书房重归寂静,齐北庭将威士忌倒进雕花玻璃杯,冰块撞击声清脆得刺耳。
林洛儿蜷缩在沙发角落,盯着自己交叠的双腿:“那天他打电话说要带我去看极光,声音里都是雀跃……”
“威廉的死是意外。”
齐北庭猛地灌下烈酒,喉结滚动,“我派人跟踪他,是想在交易前把他带回来。”
他扯开领带,露出锁骨处结痂的抓痕,“你被绑走那天,我发疯似的找你,这些伤……”
林洛儿突然笑出声,笑得肩膀不停颤抖:“所以你选择把我囚禁在镀金的牢笼里?”
她起身逼近,泪水滴在齐北庭手背,“你知道我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对着墙壁数裂缝的时候,有多恨你吗?”
齐北庭的手悬在她发顶,最终无力垂下:“对不起。”
齐北庭这句“对不起”刚说出口,窗外突然炸响一声惊雷,把整栋别墅震得抖三抖。
林洛儿吓得一个激灵,高跟鞋直接飞出去砸中齐北庭的古董花瓶,价值千万的瓷器“哗啦”碎成渣。
她现在真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什么问题,自己竟然能让堂堂的齐氏总裁道歉?
里面还掉出个发霉的汉堡,原来是齐北庭上个月半夜照顾多米偷偷藏的宵夜。
“你这是什么风水宅子?”林洛儿指着满地狼藉,“打雷还带精准打击的?”
齐北庭蹲下去捡碎片,摸到汉堡的瞬间瞳孔地震:“这、这是艺术装置!当代行为艺术!”
“行,你继续装。”林洛儿冷笑一声,抄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我看你是想把我也做成行为艺术标本!”
就在这时,齐郁礼抱着发高烧的多米冲进来,怀里还夹着个微波炉,没错,他刚才急得想用微波炉给退烧药加热。
“快叫私人医生!”
齐北庭手忙脚乱翻通讯录,结果按错键拨通了外卖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