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孟砚之急切地说,“只要能给枝桠一个交代,能让死去的人安息。”
齐老爷子微微点头,“你先回去吧,好好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孟砚之离开齐家老宅后,独自来到父母的墓前。他跪在墓碑前,泪流满面。
“爸,妈,你们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你们的自私,毁了枝桠的人生,也毁了我的人生。”
孟砚之哽咽着说,“我恨你们,可我又爱你们,我到底该怎么办?”
……
落地窗的纱帘被风掀起一角,裴枝桠蜷缩在沙发上,指甲无意识抠着羊绒毯的流苏。
茶几上的冷掉的咖啡杯倒映着她空洞的眼神,连多米咿呀学语的声音都像是隔了层毛玻璃。
“不是,枝桠,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陆淮“啪”地合上平板,金属外壳磕在大理石台面发出脆响。
“郁哥推掉三个跨国会议,天天守在你身边当二十四孝保姆,你就这么糟蹋他的心意?”
裴枝桠睫毛颤了颤,喉咙像塞着团浸了水的棉花:“淮哥,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
陆淮扯松领带坐到她身边,昂贵的定制西装蹭过她发顶,“七年前那场车祸是孟砚之父亲的手笔,和他本人没关系。”
“现在孟氏集团保住了,警方也在调查,你还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裴枝桠突然笑出声,带着破碎的哽咽:“他明明知道我每天对着父母遗像掉眼泪,知道我把他当救命稻草,却连一句真话都不肯说。”
她攥住陆淮的袖口,指节泛白,“他之前安慰我的时候,就没有一丝丝愧疚吗……”
书房门突然被推开,齐郁礼抱着多米出现在门口。
小家伙正抓着他的领带往嘴里塞,口水把真丝面料洇出深色痕迹。
齐郁礼却恍若未觉,目光牢牢锁在裴枝桠泛红的眼眶上。
“爸爸!”多米突然挥舞着小胖手,奶声奶气的呼唤让空气瞬间凝固。
陆淮吹了声口哨起身:“得,我这电灯泡当到头了。”
他经过齐郁礼身边时压低声音,“郁哥,劝劝她,再这样下去真要憋出病了。”
齐郁礼在裴枝桠身边坐下,多米立刻手脚并用地往她怀里扑。
小家伙带着奶香的呼吸喷在她颈间,肉乎乎的小手摸着她冰凉的耳垂:“妈妈……”
裴枝桠蹭了蹭儿子的小脸,齐郁礼突然伸手,指腹擦过她眼下的泪痕,动作轻柔得像触碰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