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蒋临南满嘴是血仍在狂笑,“齐郁礼,你以为扳倒我就能高枕无忧?”
“裴家那点遗产,不过是我设的诱饵!”他突然摸出藏在内袋的遥控器,“既然鱼都上钩了,那就同归于尽。”
“轰!”
仓库顶部的炸药轰然炸响,裴枝桠被气浪掀翻在地,剧烈的耳鸣声中,她听见孟砚之绝望的嘶吼:“小桠!”
有温热的液体溅在脸上,她艰难睁眼,正看见孟砚之血肉模糊的后背,他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住了坠落的钢梁。
“孟砚之!”裴枝桠的哭喊淹没在爆炸声里。
齐郁礼发了疯似的冲过来,徒手搬开压在孟砚之身上的钢筋,指节被割得鲜血淋漓。
蒋临南趁机爬起来想逃,却被突然破墙而入的特警队伍团团围住。
为首的警察亮出证件,说:“蒋临南,速速投降,你已经被包围了!”
“齐郁礼……”
蒋临南被按倒在地仍在狞笑,“就算我进去了,你们也救不了他!那钢梁上可是涂了剧毒……”
齐郁礼的瞳孔猛地收缩,低头看向孟砚之发黑的伤口,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蒋临南敢如此有恃无恐。
“快叫救护车!”
裴枝桠颤抖着解开衬衫,撕下布条缠住孟砚之的伤口,泪水砸在他毫无血色的脸上,“孟砚之,你醒醒……”
孟砚之艰难地睁开眼,嘴角溢出黑血,却仍努力扯出微笑:“小桠……别恨我爸……他也是被蒋临南威胁……”
齐郁礼抱起孟砚之冲向门外,裴枝桠踉跄着跟在后面。
警笛声与救护车的鸣笛交织,蒋临南被押上警车时仍在疯狂大笑,那笑声像根钢针般扎进裴枝桠心里。
她死死攥住齐郁礼的衣角,看着担架上昏迷的孟砚之,突然想起多年前那个雨夜,也是这样的救护车灯光,照亮了父母冰冷的尸体。
“郁礼,我害怕……”
她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呜咽,齐郁礼心疼不已。
齐郁礼腾出一只手紧紧握住她,指腹擦去她脸上的血污:“别怕,我联系了国外最顶尖的医疗团队,已经在赶来的飞机上了,孟砚之会没事的。”
……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刺鼻得让人窒息。
裴枝桠守在手术室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齐郁礼站在窗边打电话,低沉的嗓音里透着冷冽杀意:“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查清楚蒋临南的所有资产和犯罪证据,一个都别放过。”
挂断电话后,他走到裴枝桠身边坐下,将她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