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指尖抚过腰间新添的枪痕。
“孟帅好算计！”
“用三万乌合之众换青龙军团休整，顺道拔除何曼这些不听调的太平教暗子……”
黑暗中走出个黑袍身影，正是如今在太平道的支持之下，担任太平卫掌令之一的于吉，他手中铜镜映出漫天星斗。
“还有谭梦军那颗项上人头。”
“那位镇国公既要收拢残军，本帅便送他几筐烂桃子，等乾军内讧平息……”
孟章忽然轻笑，星斗剑铿然出鞘三寸，剑锋遥指东方。
夜风卷起帅旗，猎猎声中，孟章眼底精光比星芒更亮三分。
“他娘的！老子就带的这群泼皮，真要去当炮灰？”
数十里外，正在慢吞吞调动麾下兵马的何曼正揪着心腹校尉的衣领。
“渠帅放心，这是孟帅让太平卫给我们配备的'勇力散'，说是服后力搏虎豹……”
校尉从怀中摸出包黑乎乎，看起来就有些不太妙的药粉。
“传令各部，抢粮车时都机灵些！抢完立刻往西撤！”
何曼望着手中黑黝黝的药粉，嘴角抽了一下，但是又看到乾都当中城西大营方向飘来的黑烟，突然将药粉尽数倒入酒葫芦。
他仰头灌下一口酒，喉结滚动时，葫芦上“太平车马行”的鎏金招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幽幽的光。
晨光初露时，乾都西郊原野上泛起薄雾，数支黄巾军如数条斑斓毒蛇蜿蜒前行。
彭脱部打头的喽啰歪戴藤盔，打着“扶黄天”的玄色大旗，波才部的大旗被夜露浸得蔫头耷脑，扛着“诛暴乾”的锯齿矛，何曼部的“黄帛军”更是歪歪扭扭举着鎏金葫芦旗，歪斜成一片，酒气混着硫磺味飘出二里地，倒像是醉汉列阵。
“他娘的，这哪是打仗，分明是赶鸭子上架！”
何曼揪着酒葫芦上的红缨，望着前方模糊的乾军大营轮廓直嘬牙花子。
他身后几名泼皮打扮的士卒正往裤腰带里塞“勇力散”，药粉撒得满地都是，混着晨露竟泛起诡异的青烟。
“他娘的老子们的铠甲都生锈了！”
“孟帅这是让咱们来送死啊？”
彭脱揪着胸甲上的铜扣，望着前方飘摇的连成一片的黄巾旗帜。
身旁波才阴着脸不吭声，他胯下瘦马突然打个响鼻，惊得前方扛旗的喽啰差点摔了令箭。
与此同时，在他们三里外高坡上，冉闵猛勒朱龙马缰绳，玄色铁甲与双刃矛上的狼头纹饰在朝阳下泛着寒光。
“去病，这伙乌合之众，怕是连我们一回合冲锋都撑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