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对着上首的杨坚微微一拱手，犹豫着开口。
“桑老将军，曲江不容有失，还请桑老将军率一支水师沿着曲江南下，支援曲江城！”
“不必与反贼缠斗，只需在燕子矶布下铁索连环。”
杨坚忽然截断话头，指尖在沙盘上划出蜿蜒水道。
“待那些南蛮反贼大规模渡江时，给老夫炸了曲江边上的那几处沧浪江堤！”
他说着，忽然并指为刀，在沙盘上劈出道笔直航线。
“国公三思！”
“沧浪江一溃，两岸万亩良田尽成泽国，这……这怕是要激起民变啊！”
一旁的韩擒虎顿时大惊失色，“扑通”跪倒，花白胡须沾满茶渍。
“民变？”
杨坚忽然放声大笑，他广袖翻飞间，案上《山河社稷图》竟自行展开，露出图后暗格里供着的青铜虎符。
“一旦曲江防线告破，轩辕破贼首率着十万精锐大军对着大玄神京长驱直入，就连整个大玄皇朝都有倾覆的危险，还怕区区民变？”
他说话时，窗外忽有闪电劈开乌云，映得满室烛火皆白。
桑清羽望着上首这位隋国公眼底的决绝，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国公，末将领命！”
老将军重重叩首，沧浪枪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火星。
他起身时，窗外惊雷恰炸响在临潼城头，倒像是为这员老将送行。
在整个大玄皇朝以及自己镇守了数十年的曲江之间，这位老将最终还是选择了大玄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