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iana羊绒衫。
这一刻,常遇春自动代入保洁阿姨视角。
他怎么能有这么多东西。
别看陈克己只睡了区区一晚,简直把她公寓当酒店了,打扫太累人。
怪不得富豪们标配n个生活助理。
“……”
常遇春双手抱起一堆衣服,肱二头肌立现,一把挂进衣柜。
护士手劲大,常年开安瓿瓶,提心电监护仪,她甚至能单手横着掰碎苹果。
饶是这样,也累得她大口喘粗气。
—
才拾掇妥当,手机又响。
常遇春“职业习惯”性一阵烦躁。
母亲彭高捷来电,开门见山,“小陈找你来了?我在小区门口看见他了,十分钟前。”
“吃饭了吗,来教授楼。”
“……”
不容拒绝,常遇春苦笑,嗯一声应下。
笑死。
母亲哪里想说吃饭,分明是院党委彭书记瞧出问题,叫她回去了解情况。
—
教授楼离小公寓不远,常遇春换了件套头加绒卫衣,裹着大衣,光脚穿鞋下楼。
11月中旬的凤城,市政集体供暖前,寒风刺骨,北风吹得衣摆翻飞,她攥紧衣领。
陈克己身影莫名涌入脑海。
他真幼稚,冬天单穿浴袍,风一吹透心凉,他小子就等着感冒发烧吧。
活该!
看来他是好日子过惯了,没经过社会毒打,贺正文那货就绝对不会这么冲动。
几步走进门厅,冻得常遇春搓搓手,正要门禁刷脸,门朝外推开。
心内科大主任认出她,笑着颔首,常遇春脆生生叫人,帮忙挡着门禁,然后闪身。
住医院家属区利弊并存,方便节约时间,但熟人随处可见,着实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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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城医疗体系里,弘济远不如万方国际体量,但在内卷赛道,未逢对手。
没有双休和节假日,除行政后勤外,全部医护技实行轮休,周六早上统一开全院例会。
日复一日,常遇春在这种高压状态下,过了十年春秋,她早习以为常。
不止她,从父亲常教授到大哥彭越,学医的各个不着家,天天忙得跟失联一样。
谢逍说,人生有更多选择,学医却只有向上一条路,医学知识不断迭代,不进则退。
她十分认同这句话,并一直践行。
电梯指示灯亮,常遇春收回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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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母亲彭高捷手捧果碟,招招手,拍了拍沙发,“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