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立契,它根本没有背叛的余地。
血羽君不再犹豫,含泪扑了上去,然后再次被司命一巴掌扇飞。
邵小黎艰难地呼吸着,她的脸颊火辣辣地疼痛,她的手也快握不稳剑了,但她还是嘶吼了一句“老大接剑”后,将剑猛地抛向了身后。
抛出的那刻,她甚至有点害怕老大瘫软在地,直接被自己一剑刺死……
所幸宁长久尚有余力,他沾满了鲜血和碎草的手抬起,接过了剑。
司命有时也不理解为何人的生命这般倔强,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也微微动容了。
而宁长久也艰难支起身子,持剑向自己斩来。
可以看出,宁长久的灵力已快油尽灯枯了。
他的最后一剑,依旧是那孤注一掷的一剑。
哪怕这是今夜第四次看到这一剑了,司命依旧有些忌惮那股杀意。
但这也没有意义。
她伸出了手。
这片狭小的领域里,时间好似凝固,剑如轻舟靠岸,渐渐停了下来。
夜色更冷。
这时间定格之术只能同时给一个人或者一个事物施展,先前她并未使用,是因为血羽君与邵小黎的干扰,但此刻,他们都已没有再战之力,如今的这一幕好似回到了三个月前的小巷,宁长久一动不能动,只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宁长久瞪大了眼,瞳孔微微凝缩着,可以看清其中所有的细节,疲惫与痛苦在里面杂糅着,更深处也映照着自己的脸。
他的发丝那样的乱,清秀的脸上也尽是灰尘与土屑,哪怕是每一根因为恐惧而耸起的寒毛都历历分明。
若是可以,她想要定格下这一幕。
这种猎物在自己眼前战栗而痛苦的模样让她如痴如醉。
忽然间,司命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疑问。
她先前连打了数十拳才将宁长久体内的灵力彻底榨干,既然他还有这些余力,为何不早点用上,早点去往雪原,到时候雪原茫茫,远不似此处单一而狭窄的道路,他们寻个雪窟藏身,自己也没有信心一定可以找到。
为何偏偏要等我来?
司命看着他停滞而痛苦的眼睛,心中疑惑。
接着,她胸口一痛。
一柄剑刺破血肉,穿胸而过。
司命立刻明白过来,自己的时间囚笼被破了……真正地被破了!
这一剑本就云淡风轻无比,自己也须凝神才能察觉。
而她以为时间的囚笼已将他牢牢锁住,心中只觉大势已定,又有疑问生起,令她微微分神,于是这迅速而果决的一剑,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