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是一颗雪球砸了自己。
“什么胆敢袭击至高无……”鱼王望向了一边,只见一袭黑裙在风雪中摇曳。
它立刻噤声,用身体挡住了自己的鱼篓。
宁小龄同样抱着尾巴瑟瑟发抖。
司命走到了鱼王身边,看着满满当当的鱼篓,夸赞道:“收获颇丰啊……”
鱼王解释道:“我只是在给小龄传授道理。”
“嗯,不错。”司命点点头,道:“那道理传授完了,道具我就拿走了。”
“……”鱼王敢怒不敢言。作为冰湖的‘神国之主’的它,被司命举手投足之间轻易镇压了。
司命右手提着鱼篓,左手拎着小龄,微笑着离开了。
鱼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想你好歹把鱼篓还给我啊!
小龄同样生无可恋地看着鱼王。
鱼王缓缓告诫道:“这就是天外有天啊……”
……
……
宁长久与陆嫁嫁师出有名地去讨伐司命时,司命却似早有预感,已不在屋中,连带着宁小龄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你是不是包庇她,偷偷通风报信了?”陆嫁嫁质问道。
宁长久道:“你对我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陆嫁嫁哼了一声,道:“我过去可是对你深信不疑的,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你可得好好反思反思。”
宁长久叹了口气。他略一反思,在心里默默将之怪罪于陆嫁嫁的不理解和无理取闹。
宁长久道:“没事,还有一整夜的时间,想来司命是跑不了多远的。”
陆嫁嫁问:“那你上哪里去抓她?”
宁长久道:“她带着小龄走了,显然是没有走远的,应该是去衣裳街了。”
陆嫁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宁长久微笑道:“我们去看灯节与烟花,顺便去抓强盗。”
陆嫁嫁同意。
夜色渐渐降临,衣裳街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宁长久与陆嫁嫁凭借着古灵宗的身份牌畅通无阻地入了城。
沿着街道,一排排明亮的彩灯鳞次栉比地亮着,它们的灯纸上皆以彩笔绘制,笔墨间似抹有荧光的粉末,在微风中旋转着,在烛光中变幻着。
车与马在宽敞的道路中央驶过。
宁长久驻足。
车马上飞旋的灯影拂过陆嫁嫁清丽的侧脸,人流间的交谈声在耳畔轻盈起落,顺着繁华淌向了长夜的深处。
“许久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了。”陆嫁嫁道。
宁长久道:“当日的彩眷仙宫,远比这里更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