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让新军崛起。何况……”
他瞥了眼窗外,白振的身影正掠过琉璃瓦,“有粘杆处盯着,量他们翻不起浪。”
半年后,石飞扬在畅春园接见蒙古王公,御花园的梅花开得正盛。
他望着跪成一片的贵族,忽然想起苗疆战场上,那些被清军铁蹄踏碎的竹楼。
“朕给你们两个选择,”他捻动着佛珠,每颗珠子里都嵌着告密者的指甲,“要么交出兵权换世袭虚爵,要么……”话音未落,陈风的扇子“啪”地展开,扇面上是科尔沁亲王次子的头颅画像。
王公们颤抖着叩首,乖乖交出调兵之用的虎符。
远处,苏赫巴鲁的骑兵正在演练新阵法,马蹄声整齐如战鼓,惊起的寒鸦掠过“正大光明”匾额,留下几片漆黑的羽毛。
这场权力重组如同利刃破竹,将旧贵族的势力一点点剔除。
石飞扬坐在龙椅上,听着殿外传来的“太平盛世”山呼,忽然想起雍正临终前的眼神——那不是父亲看儿子的目光,而是猎鹰看雏鹰的目光。
如今,雏鹰已展开羽翼,用铁血与权谋编织成新的牢笼,将这万里江山牢牢困在其中。
而粘杆处的密探们,就像牢笼上的尖刺,让每一个试图挣扎的人,都要先掂量自己的鲜血,是否够染红这金色的龙椅。
稳定了皇城局势,石飞扬决定微服私访,朝政交与爱子永琏执掌,由皇后富察氏摄政,自领着卫年华、白振和几名侍卫以及几名会武功的宫女,乔扮成客商,悄然离开皇宫。
皇城朱雀大街车水马龙。
石飞扬身着月白锦袍,腰间只挂着枚素银佩环,看似寻常客商,但周身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朱雀大街的青石板被日头晒得发烫,石飞扬轻摇湘妃竹扇穿过人流,素银佩环在月白锦袍间若隐若现。行至“在“大铁屋”门前。
两名镖师的朴刀突然交叉拦住去路,刀刃相交处迸发的火星,竟在他衣角烫出焦痕。
“这位客官……”镖师话未说完,石飞扬袖中逸出一缕劲风,将刀刃震得嗡嗡作响。
卫年华不动声色地踏前半步,袖口离别钩已出鞘三寸。
正在此时,门内传来铜铃轻响,鎏金匾额“金钱帮”三字突然翻转,露出背面的暗纹——那是石家先祖独创的“百胜刀法”的印记。
石泰山掀帘而出时,正看见石飞扬指尖轻抚门柱上的云雷纹。
这位金钱帮帮主瞳孔骤缩,来客看似随意的动作,竟恰好按在机关枢纽之上。
“贵客请进!”他抱拳相迎,目光却死死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