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弯刀泛着蓝光。石飞扬不慌不忙摸出个拨浪鼓,边摇边喊:“嘿!各位这是组团来演杂技?会翻跟头的有赏啊!”
他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唰”地撒出去,像张渔网把杀手们兜住,没一会儿就七窍流血瘫在地上。
“说!邀月宫主到底藏哪了?”石飞扬拎着老头衣领,竹棒抵着他脖子。老头还嘴硬:“想见她?先过了血影教这关!”话音刚落,外头响起刺耳的哨声,房顶上密密麻麻全是黑影。石飞扬眼睛一亮,摸出个鞭炮就扔过去:“过年啦!都给爷乐呵乐呵!”
爆炸声里,他踩着“凌波微步”在刀光里乱窜,嘴里还骂骂咧咧:“姥姥的,耽误小爷找美人,看我不揍得你们亲妈都认不出来!”正打得热闹,远处飘来熟悉的琴声,石飞扬立刻来了精神,天蚕丝缠住朱雀尾巴:“孙子们慢慢玩!小爷找仙女唠嗑去咯!”
狂风卷着黄沙,将乔山染成苍黄。朱雀振翅掠过秃鹫盘旋的山巅时,石飞扬忽然听见一缕琴音,清冽如天山雪水,却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怅惘。
这曲调他再熟悉不过——当年在移花宫后园,邀月常于月下抚琴,琴弦震颤间,连琼花都会飘落肩头。“怪了,这鸟不拉屎的地儿,谁在弹《广寒秋》?”他竹棒轻点朱雀脊背,神鸟如流星般朝着琴音来处俯冲。乔山腰际的青石上,红衣少女正垂首抚琴,血色衣袂被风掀起,露出一截如雪的手腕。
琴弦骤断。少女受惊抬头,水眸中倒映着朱雀的赤色羽翼,指尖还凝着未散的琴韵。
石飞扬翻身落地,竹棒在沙地上划出歪歪扭扭的“到此一游”,咧嘴笑道:“小娘子这琴弹得稀碎,倒比我家丫鬟挠墙还难听。”
少女咬唇不答,指尖却悄悄抚过琴弦断处。石飞扬这才看清她眉目——眼尾微挑如丹砂点染,唇色却苍白如纸,分明是内伤未愈的模样。他忽然凑近,天蚕丝在掌心凝成细链:“这曲子……是邀月教你的?”
“你怎么知道?”少女猛地抬头,琴弦再度崩断,“你……你是石公子?”泪珠大颗大颗滚落,在黄沙上砸出小坑,“她说你会来的,说你总爱耍些小聪明……”
风突然转急,卷起少女鬓边碎发。
石飞扬这才惊觉她怀中抱着的古琴——琴身刻着缠枝莲纹,正是移花宫秘宝“冰弦玉柱”。那年他偷拿此琴当柴火烧,被邀月罚抄《明玉功》百遍,此刻见着,竟生出几分亲切。
“她在哪?”石飞扬竹棒重重顿地,天蚕丝如蛛网般漫过山坡,“快说,是不是那群不长眼的杂碎欺负她了?”少女忽地掩面而泣,红衣在风中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