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玉掌印在门主胸口,寒气顺着经脉蔓延,将其瞬间冻成巨大的冰雕。
大漠重归寂静,邀月低头看着瓶中琼花,花瓣上凝结的血珠晶莹剔透,宛如最瑰丽的宝石。
远处传来马蹄声,她白衣猎猎转身,发间玉簪折射的光芒,恰似天边最清冷的孤星。
乔山之巅的风裹挟着砂砾,却在触及朱雀羽翼时悄然柔化。
楚红绡倚着雕花木栏,玉笛斜横膝头,看石飞扬手持竹棒立在崖边。
月光为他镀上银辉,染血的青衫随风鼓荡,明明才经历九死一生的厮杀,此刻,石飞扬却偏要对着满地尸骸摇头晃脑:“瞧瞧这战场打扫得,比我家厨房还乱,待会儿得找几个杂役来收拾收拾!”
她忍不住轻笑出声,却惊觉掌心还在微微发颤。
方才那一幕幕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回放——石飞扬用天蚕丝将三百玄甲军的锁链结成巨大的风筝,在硝烟中高呼“放风筝咯”;以唢呐吹奏《将军令》,音波震碎“血煞修罗”的护体魔罡;更遑论那招“群狗争食”,竹棒舞得碧影翻飞,竟将十二鬼使的锁链绞成了麻花。
“看傻了?”石飞扬突然翻身跃入帐篷,竹棒挑起案上的酒坛,“来,尝尝小爷珍藏的‘醉江湖’,喝完保准比听戏还过瘾!”他仰头灌酒时,喉结滚动的弧度映着烛火,下颌线条锋利如刀,偏生又对着她挤眉弄眼,“不过姑娘若想以身相许,小爷也不是不能考虑。”
楚红绡玉面飞霞,抓起酒坛便要砸去,却被他天蚕丝缠住手腕轻轻一带。两人跌坐在柔软的貂裘上,四目相对时,帐外的风声、远处的狼嚎,都化作了若有若无的背景音。
她望着石飞扬眼中跳动的烛火,忽然想起他在刀光剑影中转身护她的模样,那般漫不经心的语气里,藏着比天山磐石更坚定的温柔。
“你……”她刚开口,便被他用指尖抵住嘴唇。
石飞扬突然收起了戏谑,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楚姑娘可知,你吹笛时眉间那抹忧色,比我挨十招‘玄冥神掌’还让人心疼?”他掌心吐出的天蚕丝不知何时在帐中织成了璀璨的星网,每根丝线都缀着莹润的光珠,将她惊愕又羞涩的神情映得纤毫毕现。
朱雀突然发出清越的长鸣,震得帐顶流苏轻晃。石飞扬趁机将她搂入怀中,下巴蹭着她的发顶喃喃道:“那些打打杀杀的日子太无趣,往后跟着小爷,咱们白天游山玩水,夜里……”他的声音忽地低下去,带着蛊惑人心的沙哑,“便在这朱雀背上,看尽天下的月亮。”
楚红绡的心跳如擂鼓,玉笛不知何时滑落在地。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