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孝子。”杨氏很是感叹。
“所以娘每次都会给他些吃食是吧,娘。”高盈问道。
“嗯,可怜人!去年他老娘也去了,就剩他一个。唉,可怜人呀!”平氏又叹息了一声,转身进了自己屋子。
张雪莹却是若有所思,他很符合自己的侧写啊。
“盈盈,老杨是本地人吗?”她一边择着野菜一边与高盈闲聊。
“不是,宣宁城很多人都知道老杨,因为他是一个大大的孝子。十几年前与老娘逃荒到的宣宁,他娘疾病缠身,膝盖处肿得像馒头,后来便不能下地了,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还是以前的街长看见他娘俩可怜,才给了他这个打更的事做,他自己又兼了份倒夜香的事。街长给他娘俩在城边找了一间牛棚住下。这一住便是二十年了,去年他老娘才过世。”高盈说道。
“哦,这样啊!”时间好像也吻合。
“您知道吗大嫂,我听老人家悄悄说,他为了让他老娘吃口肉,曾经剜过自己大腿上的肉给他娘吃哩!所以说,老人家都称赞他一声孝子。”高盈的声音里既有害怕又有尊敬。
张雪莹却如闻晴天霹雳,手中的菜掉在了地上。
“盈盈,我出去一下,你给婆婆说一声。”她说着已经急急地走到了门口。
是他,一定是他!有动机、有经验,而迷人用的洋金花一定是他老娘用来治风湿剩下的,他用了十几年,完全知道药效。
晚上打更,白天一早倒夜香,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受害人的家庭情况,没有人能比得上他如此有利的作案时机。
他左手虎口已呈黄色的老茧,便表明了他是左撇子,握打更的锣将虎口磨了一层厚厚的茧子,所以普通人的茧子在掌心,而他在虎口位置。
她想了想,拐了个弯,向张家走去。
“老王头,开门!”她敲了敲门。
“小、小主子,您回来了。”门开了,老王头站在里面,一边激动的说,一边不敢置信似的眨着昏花老眼。
“嗯,进去说。”
“小主子您还好吧?这两天没去看您!看着您怎么好像又瘦……”老王头跟在后边感情泛滥成灾了都快。
“停!”张雪莹果断的打断了他的絮叨。
“我问你啊,你知道打更的老杨住在哪不?”
“知道啊,怎么了?”
“你能不能悄悄跟踪他,潜入他家里帮我查查他有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比如说……?”
“比如他家里有没有小孩子,比如说有没有什么可疑的肉或骨头,又或是小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