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莹移过烛火,仔细看着已休克过去的平敢当。
脸色苍白、额冒冷汗,鼻子与嘴角有少量血丝渗出。将烛火往下移了移,原来左大腿上还插着一只铁箭,箭柄已经没了,只是箭还没有拔出来。
“天啦,表哥!”黄山哽咽着叫了一声,手脚无措地看着平敢当仍在流血的大腿。
“箭是倒钩箭,不能强行拔出来,否则会带出肉与筋骨的。”李柏解释道,又将恳求的目光看向张雪莹“少夫人,这里只有你会医理,请您一定、一定要救救将军。”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又继续道“他的生死关乎松江府的战势,他不能死啊!”
“别急,我尽力便是。老夫人,请您到我房中将我的药箱拿过来。”张雪莹还算冷静地回答道。
李老夫人去拿药箱了,张雪莹将烛光交到黄山手上,仔细看了看平敢当的伤口。
剪开裤子一看,伤口已经开始红肿,摸上去有火燎感,发热发烫。皮下组织有渗血症状,听胸音有心悸的感觉。四肢撅冷、大量出汗,呼吸困难,全身体温正在飞快升高。
“箭上有毒,现在首先是要拔出箭头,再做创面处理,剔掉有毒坏死的腐肉。”张雪莹一边说,一边拿过自己的药箱,取出银针。
现在没有麻药,虽说人处死昏迷中,但如果要取箭头、剔腐肉,只怕人痛也会被活活痛死。只能用银针封住他知感神经与痛感神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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