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反正这案子这般重大,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如何应对得来,烫手的山芋可不能捂在手里。
上次李成霸的事虽然因庞太师的关系得到了重点关注,自己也混了个配合得力、应对及时的评价,别看只是不痛不痒的评价,要知道这年头无错便是有功。
想到此,庞正长舒一口气,现在做的,便是等。如果祝钰插手最好,再次就是上面派人来将这案子接了去,最差的便是让他自己查验这案子。前面两种都好说,若是第三种,庞正还没想好对策,但是以他的聪明才智,怎么也不可能让第三种发生。
庞正的心里的水桶的放下一半,可是陆瑾岚,心里还是七上八下。
因为她实在有些摸不透姜九的决定。
为何一定要待在这县衙之内,虽说起来陆瑾岚对这里还颇有些熟稔,这地方,就是上次同祝钰住的地方,不同的是,上一次院内清清静静,而这次,则是遍布差役,虽然他们并不上前,但是被人时刻紧盯的感觉,也是令人非常不舒服的。
而这几日,除了被他们紧紧盯着,便是接到庞正的数次问候,虽然陆瑾岚觉得这个看似和善县官相当好说话,但是她还是不太喜欢他,从上次的疫病,到这次的事情,她一直觉得这庞正会做官,但不是一个令民众喜欢的官。
当然,她虽是年岁小,自然也不是那天真之人,这样的庞正,太正常了。所以虽然心里不喜欢,但也不算道厌恶,更何况,此时她更忧心的却是六记斋。
张柏和严松倒是安然若素,至于麖呦,只是偶尔出来,唤她练习画符咒,至于术法什么的倒是让她先不用练。
至于姜九,似乎更是淡然,每日只是待在屋里或者在院子的上椅上,抱着酒瓶,淡淡地饮酒。
从六记斋来的时候,严松备得最多的便是几坛上好的酒。
他们几人似乎都对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应该做些什么,全然不在乎,又像是已经清楚。
陆瑾岚按捺不住还是跑到姜九面前,迟疑半天才问了一句:“这样一来,六记斋是不是就只能关门了。”
她自诩这个理由非常正当妥帖,毕竟庞正将六记斋的惨状说得如此详尽,当下听罢,虽然知道来的时候姜九在六记斋加了新的结界,那些人应该是进不了门,可纵然如此,心里仍不是滋味。此时问出,也是她心中所想。
姜九听了,想了半晌才道:“有时候我觉得很奇怪,不管是人还是妖,是神还是魔,你永远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连我自己,有时候我也弄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原先的饕餮,好像想得很简单,但是作为姜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