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听完之后,又联想之前,知道祝钰说麻烦,那么便说明这事是真的麻烦,他开口问道:“你若需要去,那便是去,反正左右这里也是等。只是,刚刚说穷桑那家伙这些天追捕姜掌柜是么,难道这些天他放弃去帮周王夺回天下,而是盯着一个旧日仇人么?”
“如果说这江山是穷桑拱手让给辽军么?”祝钰若有所思地将手中的纸条握紧又松开,却见那纸条慢慢在手中变成一朵白色的小花,然后碎成了粉末。
“先生,先生你的意思是穷桑那家伙同辽军勾结,通敌卖国么?窦老大不是我说,我就瞧出那穷桑不是个东西,没想到没想到啊,若是让我捉住了穷桑,一定不会轻饶他!”不等窦渊开口,急性子的郑铎又忙不迭的开口。
“通敌卖国?那也太小看他了,从头到尾,他就没有国可言,更何况,他又不是人,他谋划的,可比你想得更可怕。”祝钰笑道。
“那……这个……”郑铎一下子脑袋转不过圈来,想问却又不知该问什么如何问,话全堵在嗓子眼中。
“那接下来,他还会参与到这些纷争之中么,你不是说辽国、汝南皆有像穷桑这样的人在背后,他们……”纵然是窦渊,心中的那些疑虑也不敢轻易地说出来,当然,他话虽然只说了半句,但祝钰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
“这个……”祝钰也没了少有的笃定,沉吟了半天,才抬头望向窦渊,“他们虽然有他们的谋划,但是三界六道,总有他应有的秩序,某些人想破坏,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破坏的。这凡间之事,就像是一局棋,你以为你是下棋的人,但也许你只是这棋盘上的一个棋子。你,我,甚至穷桑,姜九,我们全都是棋子。只是就算是一粒微不足道的棋子,有时也能影响整盘棋局的输赢。所以,我们只用做我们该做的。”
“我明白了。就像人不与天斗,但人总是要斗的。”窦渊显然明白了祝钰的棋盘与棋子之说。
倒是一旁的郑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睛在窦渊和祝钰两人身上来来回回半天,还是没忍住,“那个,你们打什么哑谜呢,什么棋盘棋子,我怎么都听不懂。”
“郑铎,”窦渊的耐性终于被磨完了,淡淡吩咐道:“京城里面先不用着急派人混入,不过辽军和汝南军的动向必须让人好好盯着,尤其是若是辽军那边派人向京城递消息,务必要把信截下来。”
“信的事,还是我想办法,他恐怕不行。”祝钰不等郑铎回话,已然接上话。
“你不要小看人,大不了,大不了我亲自去,还怕劫不来信。”郑铎不满道。
“那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