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真希的身后没有一丝血液,满地的血泊中分出了一条道路,像是这猩红都在为这技艺而惊叹,不敢有一丝沾染。
“可惜,精彩的表演,可猴子终究只是猴子。”
猴子舞枪弄棒的只为了博观众一笑,试问那个观众会为了猴子的技艺而惊叹呢。
夏油将双手揣入袖中,又露出了那副眯眯眼的狐狸笑。
“你是在可怜我吗?”
“不,只是有些无趣罢了。”
天色一下子变得更黑了,一道泛黑的血线从夏油的身后升起。
真希不安的握紧了手中仅有的武器,仅凭这把薙刀她能做的不多。
就在这生与死之间,她的五感仿佛进化了,不凭借这副眼睛,没有用看,而是好像直觉一样的感受。
死亡的刺痛不断的刺激着她的皮肤,真希的大脑不断的感受着身体内的所有信息,触觉、视觉、听觉、嗅觉。甚至是味觉,乃至潜意识,还有那似有似无的第六感,在瞬息间,揭露出了那一片黑暗中的模糊轮廓。
在那一片漆黑中,有各种各样的气息在虚空中游走,死亡的气息不断的在鼻尖环绕。
真希抬头,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感知冲击的大脑有些嗡鸣。
“真是令人厌恶的猴子!”
夏油突然怒了,原本悠游自在的表情瞬间破防了,他从眼前这个女孩的气息上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那是他不愿直面的黑历史,也是仅有的感受到的致命危险。
那个名叫伏黑甚尔的恐怖男人,那个被称为咒术师杀手的男人,那个差点杀死五条和夏油的男人,那个如狱如渊完全无法预测的可怕男人。
黑暗的大门轰然洞开,失控的怨毒和愤怒已然难以遏制,哪怕是身后无数恐怖咒灵也难以比拟的不祥气息从夏油的身躯中腾起,将原本浑浊的空气染得越发漆黑。
夏油他承认他有些失控了,那个名为伏黑甚尔的男人给他留下了难以想象的心里阴影,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猴子的称呼是从伏黑甚尔的口中得来的,虽然那时已经昏迷,可他的潜意识却牢牢地记住了那个踩在夏油头上的那个男人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