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露出病态。”
看着荀爽痛苦的样子,张温忽然道:“慈明公,你……时日无多了吧?”
“你……”荀爽瞳孔一缩,震惊的望向张温,背上甚至冒出了冷汗。
张温见状苦笑道:“慈明公不必如此,我也只是猜测,却不想真的猜中了。”
荀爽面含厉色,喘着气道:“你……为何会生出这种猜测?”
“只是一种直觉,慈明公做事看似冲动,实则素来谋定而后动,如今日这般激进冒险,实在难见。除非慈明公另有后路,就如当年上书后挂印而走一般。”
“呵,不想伯慎兄这般了解老夫?”
张温摇头道:“慈明公天下硕儒,无数人都在探寻你的行事作风,你当王子师他们看不明白?无非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荀爽叹道:“他们也需要老夫这个架子顶在前面啊,各取所需罢了,又有谁是真的蠢呢?”
本是无心之感慨,张温却认真思索了一番,笑道:“袁公路如何?”
荀爽顿时失笑,只觉得胸口的疼痛也轻了几分,摇头道:“他也不蠢,只是太想做超出自己能力的事罢了。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蠢人,多的只是不知己的人,自知者明,何其难也。”
张温赞同的点点头,转而问道:“慈明公,还有多少时日?”
荀爽微微沉默,俄而幽幽道:“据府中医者所言,病入膏肓,至多不过一月了。”
“呵!”张温倚靠在车壁上,苦笑道:“天不假年啊。”
“但尽人事罢了。”
……
另一边马车上,看着闭目沉思的王允,郑泰叹息道:“难道慈明公真的时日无多了?”
王允睁开眼睛,叹道:“允略懂一些相面之术,慈明公面色看似红润,实则透出一股灰暗之气,这正是病入膏肓之相。结合其今日所为,当有八成可能。”
“如韩融之辈,尚能寿逾古稀,上天何以如此苛待慈明公?”
王允冷笑道:“卢子干如今是义军盟主,天下道义所在。他一番批驳几乎是彻底撕下了韩元长的面皮,对于韩元长而言,活着恐怕比死了更难受。
这世上之人,也从来不是以活的多久来论高低,子曰: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千古之后,未必有人知晓韩元长之名,但荀慈明的大名却会流传下去。”
郑泰颔首道:“子师兄此言大是有理啊,若只论受命,那池中之鳌岂不是远胜我等了?”
王允顿时失笑道:“公业兄倒也会说玩笑话了。”
郑泰叹道:“无非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