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里的灯光柔和温馨,对面的男子清瘦许多,灯光下面容朦胧华美,敛起的眼角似乎斜飞入鬓,像一尊价值不菲的白玉雕像。
乔落有点恍惚,小的时候迷过武侠,那个时候再见顾意冬,觉得他就像那现代版的一袭白衣遗世独立的翩翩大侠,微微一笑,就笑尽满城春色。
那个时候,真是爱他。
女孩子似乎都有痴傻的潜质。
当她看到他与贺夕相拥的照片时,她甚至一度怀疑全天下的男人。
都怪他,曾经待自己太好,太好。
于是,如果一个那么深情重义、娇惯宠爱自己的人都可以转眼间得体地扮演他人的丈夫,那还有什么可以相信?
她后来想,也许一个再怎么独立自持的女孩要是爱了,都要比一个敏感情长的男人的爱情深远吧。
简直是怨妇。
可是,男人们,你们可知,别管她们表现得多么骄傲甚至骄纵,她从爱的那一天起,就开始想着,永远了啊。
你们可知,从你们说:一辈子。她们就真的开始想着,一辈子。那么长、那么远,都细细描摹。
多么痴,多么傻。
女人,总是把爱情当作一项终身的事业,而对于男人,爱情不过是他们辉煌事业的小小点缀。也许不同的花样会让他们惊喜甚至让他们悲戚,可是哪怕滚烫的泪水淋上血肉模糊的心脏,也绝不会阻挠他的雄心铁骑,一往直前。
他们笑,说:消遣嘛。
乔落很想再像以前一样笑得明媚,无惧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