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去年,烧戈和李球半夜进驻陈留之后,天亮前就派人消除了地上的痕迹,这才做到万无一失。
前几日,陈佐、陈坦二将半夜藏于团山,确实瞒过了汉军哨探的眼睛。然而,地上的痕迹却暴露了这支部队的踪迹。
团山是低矮的浅山,方圆六十多里,山间都是新长出的杂草灌木,姜维知道二将伏在此处,却无法用火攻;同时,姜维也料到二将带足了粮草,加之团山方圆六十余里,无法将这里重重围困,这才用计将二将诱出。
可惜的是,淮水一线毕竟是平原,骑兵在这里可以任意驰骋,姜维虽然将其诱出,却无法将其全歼:如果对方执意逃走,避免与自己正面决战,哪怕自己有十万骑兵,也很难将其围死。
去年,烧戈、李球二将率军北上,郭淮和张虎追了十几天,后来虎豹骑也加入追杀,仍然对他们无可奈何,正是得益于那片辽阔的平原。
邓艾主动弃守盱台,弃守辽阔的洪泽湖,姜维却不敢北渡淮水,所忌惮的也是魏国骑兵。在淮北的千里平原上,他不是担心自己的骑兵被魏骑包围,而是担心自己断粮:马吃青草可以坚持数月,骑手却不能吃草!
“妹夫,正如你所料,陈佐、陈坦二将已被诱出,我只需派兵缓缓追赶,我后方总算无忧矣!”柳隐说罢,又略有遗憾地说道:“难道……我真的无法将其全歼?”
“确无办法。”姜维无奈地说道:“淮水北岸,四城皆在魏军手上,他们可以去往任意一城;就算我派兵阻住四城,他们也能在淮水登船,或者折回往西返回寿春。”
“妹夫,我军已得盱台却不敢北上,长期这样耗下去,这也不是办法啊,我粮道实在太长!要不……我将大军西移,在合肥以北,择机与邓艾决战?”
“不,现在还不是决战的时候。再说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之事,我可不会干!”姜维举起酒碗说道:“舅哥,咱麾下的士卒都沉得住气,就连关索将军也沉得住气,你为何如此猴急?”
“妹夫,今时不同往日啊!”柳隐放下酒碗后说道:“在以前,只有咱们一路在打主攻;此时,诸葛瑾和陆逊也在领兵北进,若咱们这一路没有战果,岂不让人笑话?”
“你就放心吧!”姜维呵呵笑道:“诸葛瑾,这会儿恐怕刚刚才到长安;至于陆逊,他恐怕整日都在喝酒。若要战果,咱们这一路应该最快!”
“妹夫,莫非……你已经有了北进之策?”
“我去年就在筹划此事,不过,现在时机未到,咱们耐心等待即可。”姜维自信地地笑道:“如果我没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