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低下头不再说话,典满不依不饶地嘲讽道:“若不是本将谨慎,恐怕此刻已被蜀军绑于井栏之上,再被全身涂满墨汁,唯独两腿间之条状物油光发亮,让人贻笑大方!”
“典将军,本将就事论事!你休得出言不逊!你只顾逃往沐河登船,错失良机,确实你之过失!”
“郭将军!你郭氏兄弟深谋远虑,运筹帷幄,能将三万骑兵败得一骑不剩,本将实在佩服!你等被蜀军绑于井栏上示众,这是事实,本将实话实说,何来出言不逊?”
“你……你……你休得放肆!本将与你势不两立!”
眼看郭配拔出剑来,典满面无惧色,继续嘲讽道:“郭将军,你好威风啊!与蜀军交战时怂包一个,在自己营中却威风八面,本将自叹不如!”
“罢了,诸位不必再吵!”邓艾厉声喝道,步入大帐之后,众将立刻散开,依次而坐,帐中仍然火药味十足。
“这一次,我围蜀军与沂水与沐河之间,这是战术上的成功,诸位将军功不可没。然,此时的淮北各地水草茂盛,蜀军战马不会立刻断粮,我短期内难以歼灭这支蜀军。因此,我必需牢牢控制沂水、沐河和泗水,不得放走蜀军的一人一骑!”
邓艾说罢,典满得意地瞥了一眼郭配。
邓艾继续说道:“据情报所言,被围的蜀军只有两万骑兵,另有一万步卒,此事当真?”
“邓将军,确实如此!”胡质肯定地说道:“我军战船分头北上之时,在各条河流设卡的蜀军早早地退走,他们全都骑马而行,却无骑兵战法,可以确定是关樾所部;另外,来援的蜀军是邻戴、滇吾所部,数量一万六千骑;另外,蜀军原有四千骑兵驻于郯县,由烧戈和李球统领。因此,我实际围住两万骑兵,一万步卒,战马三万匹。”
胡质详细分析了被围的汉军各部,邓艾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奇怪地问道:“典将军,张将军,既然蜀军有一万步卒,又有四千骑兵驻于郯县,你二将才五千兵马,如何能短时间占领郯县?”
张虎正欲回答,邓艾又想到另一个不对劲的地方,继续问道:“按常理来说,蜀军在郯县的兵力,完全能将你二将击退,邻戴和滇吾却率领一万多骑来援,这又是何故?”
“邓将军,我能诱来蜀军滇吾、邻戴所部,这确实是巧合。”张虎解释道:“我与典将军在郯县以东登岸时,恰逢诸葛将军的大军也在北上,我对郯县是两线夹击之势。此时,滇吾、邻戴所部正在沂水西岸,他们一直在跟踪胡将军和郭将军的战船,他们得知郯县被围,于是立刻北上至阳都水域,经浮桥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