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国了。
他想不通，也不敢问身前的父王，只能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郭昭等人过来时，就看到这幅场景。
他在战场待了三年，其中有些大臣还是熟面孔，那些武将曾经在战场上碰到过，如今他们全都跪在地上，等着他的处置发落。
郭昭下马，银色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让人不敢直视。
他站在西夏王面前，将赵璟和沈宴清的命令下达。
“西夏归降，日后就是大燕的属国，除了拓跋明戈，西夏一应君臣不用改变，但日后会有大燕的人来担任重要的职位。”
郭昭看了众人一眼，听说不用入狱还能继续做官，众臣子齐齐松了一口气，西夏王也放下心来。
不用做亡国君，西夏只是给大燕进贡，虽然大燕会派人来插手西夏的政务，但比起城破人亡，百姓生灵涂炭，这个结果他已经能坦然接受。
郭昭又说了一应条件，西夏的地理位置并不好，高山密林地势崎岖，这也造就了西夏人野蛮骁勇，在以往上百年间，就时常与大燕开战。
而现在因着火药包，他们再也不敢嚣张了。
说完赵璟的命令，郭昭扫视一眼人群，剑眉微蹙，沉声开口。
“拓跋明戈呢？”
而被他惦记的男人，刚从书房出来。
纳兰新雅带着丫鬟嬷嬷收拾好自己的嫁妆细软，写好一封和离书，就要从侧门离开。
拓跋明戈一出门就看到她要逃跑，他脸色黑沉，眸底都是阴鹜。
“爱妃这是要去哪？”
他的下场已经是板上钉钉，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
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妻子背叛又是另外一回事。
拓跋明戈性子霸道，就算此时，他也没打算放过纳兰新雅。
他若是被处死，她也得陪着。
纳兰新雅身子一僵，手心紧紧捏着包袱，旁边的嬷嬷搀扶着她，要带她离开，身后男人的视线越来越凌厉，主仆两人腿都有些发抖。
“主子，老爷的人已经在等着了.……”
她们还是赶紧走吧，反正五王子已经自身难保，根本没办法拿捏她们。
纳兰新雅轻轻点头，然后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
她望着拓跋明戈，眼中再也没有以前的爱慕和热切，有的只剩下平静。
拓跋明戈心中一紧，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消失了。
“爱妃还没给本王一个解释。”
他死死盯着纳兰新雅的脸，想要从中看到不舍和愧疚，可惜，这次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