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看得心里直发毛。
昨晚大家用饭的时候,齐老爹和这老太太对自己的态度分明是很热情的。
这才过去了一夜,为何什么都变了?
他冲翠羽抱了抱拳:“老太太,姑娘起床了么?”
翠羽笑道:“姑娘昨日太过劳累了,估计此时还没能恢复。
反正你们二位又没有让她多歇一会儿。
早饭应该已经做得了,公子随我去用饭吧。”
赵重熙不便多言,道了谢之后随着翠羽一同去了正房。
凤凰儿并不如翠羽想象中那般好眠,辰时刚过她就醒了。
洗漱过后她梳了男子发髻,并且换上了慕容离亭替她准备的暗红色军服。
见她竟是这样打扮,翠羽压低声音道:“您竟不打算走密道,而是想沿着来时的道路折返回去?”
凤凰儿点头应是。
“密道很是平整,不比走山路那般艰辛,而且直接通往燕京,可您为何……”翠羽真是拿她没办法。
凤凰儿道:“我答允离亭世子的事情还没有做到,不好食言的。”
翠羽只好把她请进了正厅,把替她准备好的吃食端了出来。
吃过早饭,凤凰儿和赵重熙告别了墨家村的人,沿着来时的路折返回去。
又一次站在山脚下,凤凰儿忍不住叹了口气。
“阿福,我这算不算是自找苦吃。”
赵重熙笑道:“山势陡峭,的确不容易行走。如果我是你,一定听从老太太的建议走密道。”
※※※※
世间的事情皆是一通百通。
思考问题的时候尤其如此。
翠羽的一番话,让凤凰儿对远在千里之外的司徒曜起了疑心。
她首先想到的是渣爹写给妻女的那些信。
信中明明说,让卢氏为女儿物色一门合适的婚事。
可为何他回京之后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尤其是闹腾着分开单过这件事,很大的原因就是不想让司徒恽和卢氏插手自己的婚事。
一前一后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充分证明司徒曜定然遭遇了什么奇特的事情。
还有,他反复强调让自己离阿福远些。
当时她只觉得渣爹太过啰嗦和小心眼。
如今看来却不然。
渣爹那时多半已经知晓了阿福的真实身份以及那婚约。
否则他明明看阿福不顺眼,为何一直没敢用强硬的态度把他撵走呢?
想到这里,凤凰儿耳畔不禁又浮现出了父王今日说过的话。
让自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