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人家爱怎么处理还需要问别人?”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我还是觉得别扭。”
“怎么别扭了?”
“你看啊,比如有人送的是家传的宝物,想要拿回来居然还要用银子买。
东西明明是自己家的啊,凭什么……”
“说你酸你还不信,那东西不是送出去了么,既是送出去了,和原来的主人就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了。
人家要是不弄这个拍卖会,原主人还有什么机会重新拿回那传家宝?”
“我还是想不通。”
“既然这样,你就当那传家宝丢了,拍卖会也别去了,还能省下不少银子呢!”
“我不过是打个比方而已,你这人怎的胡乱把事情往我身上套?”
“……”
议论声持续了大约半个时辰,大厅中才渐渐恢复了安静。
有一位三十岁左右的贵妇在周围人的推举下,也站了起来。
“司徒六姑娘,我有些事情不太明白。”
凤凰儿记性绝佳,自然记得她乃是国子监祭酒的夫人甘李氏。
她浅笑道:“甘夫人请讲。”
甘李氏暗暗赞了一声。
今日这座大厅中,几乎囊括了大宋身份最显赫的贵妇和贵女。
而她这个国子监祭酒的夫人,可以说是这里面身份最低的。
没想到初次见面的司徒六姑娘居然还能清楚地记得她是谁。
甘夫人抿了抿唇,这才朗声道:“姑娘的想法我都已经听清楚了,也十分愿意支持您。
但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具体操作您是怎么安排的,方便告诉我们吗?”
凤凰儿赞许地点点头,示意甘夫人坐下。
“此时距离九月十二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因此我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
加之我年纪轻,见识和经验都十分有限,因此这件事我想拜托太子妃娘娘承头,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太子妃苻凌婌乃是帝师之女,身份贵重颇有才名,由她承头大家自然没有异议。
但这件事不是选出一个承头的人便算结束的,还有许多事情需要细细安排。
很快又有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夫人问:“既然是要拍卖,那这些东西总要有个具体的定价。
敢问司徒六姑娘,这价格该由谁来定?”
凤凰儿欠身道:“程老夫人这个问题提得很好。
京中规模大而且信誉良好的当铺一共五家。
从明日起,小女会从五家当铺中各请四位从业二十年以上的朝奉前来为这些物品估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