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认为这是牲畜吃的,人吃粗粮,有损大沪市国际大都市的荣誉感,心理很是难以接受。
郭正弘是自己买苞米面蒸的窝头,他必须要在这里守着联络点,连工作都不能去找,沪市地下党组织没有稳定的经费来源,给他的钱,连大米这样最为普通的主食也吃不起。
他没有因此而抱怨,吃不起大米自己就买棒子面蒸窝头,做棒子面粥,能吃个半饱就行。也多亏黄鱼同志上次给的两根金条,兑换成大洋后,沈青峰给他留了十几块作为吃饭的费用。
门被敲响了,很轻微的动作。
郭正弘站起来走到门前,拉开门一瞧,门外居然没有人,熟悉的感觉让他看了看门槛,果然,放着个小布袋。
回到屋里关上门,打开仔细数了数,沉甸甸的布袋里装着十根小黄鱼,还有二十封共一千块大洋,这肯定是黄鱼同志送来的。
郭正弘很是激动,这笔钱对沪市地下党组织来说太重要了,能保障所有的同志有碗饭吃,还能救济一少部分生活困难的进步人士和革命群众,先活下来,才能继续为革命事业增添力量,这是大前提。
可问题是,这样见不到人的接触方式,根本没法和黄鱼同志取得联系,先不说工作方面的问题,最起码也要把组织关系续接上!
到底是哪位同志发展的黄鱼同志,或者说是他原来属于哪个地方的地下党组织,这也是麻烦事。
他锁好门,按照约定的紧急联络方式,到外面给沈青峰打了个电话,这件事必须要在第一时间汇报给组织,黄鱼同志的钱,是给组织的。
一个多小时后,沈青峰骑着自行车来到了联络点。“这位神秘的黄鱼同志到底是什么来历,按照他的表现,肯定是在特务机关做事,可他哪来这么多钱支援给我们沪市地下党组织?”沈青峰也没有猜测别人,根本没有这样的渠道。
桌子上摆着的小黄鱼和二十封大洋,让他心力交瘁的情绪,暂时也得到了一点缓解,黄鱼同志真是及时雨,刚给了两根大黄鱼,紧接着又送来了一笔钱,他做梦都不敢想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从杭洲过来,杭洲地下党组织没有他的任何信息,金陵的地下党组织同样对他一无所知,每每遇到危险的时候,他就出现了,我也猜不到他的真实身份,难道他目前还不是我们的正式成员?”郭正弘说道。
“冒这么大的风险多次营救各地的同志,一旦被察觉,那是要被枪毙的,还出钱出力帮助我们渡过难关,提供的钱,数目是如此巨大,你说他不是我们宣誓入党的成员,仅仅是认同我们地下党的理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