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配?”
他可以容忍这些人无理取闹地在底下瞎嚷嚷,没事找事地在他唱戏的时候泼茶水扔果皮,可是他忍不了这些人用那样的字眼说许春秋。
是许春秋把他从犄角旮旯的破戏楼里带了出来,披荆斩棘地给他,也是给京剧铺了一条路,他们却揪着师承不放,一门心思地想要把许春秋给挤出这个圈子。
“我们怎么不配了?”
“没有师门就算不上入行,城南边那些小破胡同儿里的戏班子都有个正经的师门呢,她许春秋有什么?”
“她就是一个艺人,一个圈外人!”
“……”
不光是梨园行,学艺的对师承的重视程度是其他行业很难理解的,许春秋也不和他多辩驳什么,只是转头让保安把这几个闹事的请出去。
她当然有师父,而且是堂堂正正地奉了茶的。
可是九十年后,她无法和这些人解释自己的师承,于是干脆就揭过,避而不谈。
许春秋走到台前,视线在那几个闹事的人脸上转了一圈,冷声道:“滚出去。”
“你以为你投钱了就是入行了?你以为你盘了个戏楼就可以对我们指手画脚?”
“我告诉你,师承这事儿永远过不去,这就是你永远揭不开的疤!”
“你,许春秋,没有师承!”
苏朝暮一气之下在二楼的包厢里站起来:“谁说她没有师承的?”
她举起之前一直拄着的手杖,朝着邱月白的那个包厢虚指了一下:“邱月白,管好你的徒弟。”
一场闹剧打断了演出,事态朝着越来越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可是台下的观众却一点也没有因此而产生不满。
吃瓜的天性让他们如同瓜田里乱窜的猹一样,窃窃私语地议论起来。
“那个老太太是谁啊,看上去好像挺厉害的样子!”
“她你都不认得啊,苏朝暮啊,比傅汝成傅老爷子还长一辈儿呢,今年得有一百岁了吧?”
“没想到她都能来千秋戏楼捧场,许春秋也太大面子了吧?”
“她现在是站出来维护没有师承的许春秋?没想到老太太年纪这么大居然还是个革新派!”
“就是啊,我真的是不明白,没师父就没师父呗,自学成才不行啊,非得斤斤计较……”
“嘘,听说师门这个东西好像在戏曲这一行特别特别重要,就跟爹妈一样重要。”
“那她说的邱月白又是谁啊?”
“邱月白不就是许春秋去年春晚的时候顶替的那位老前辈?”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