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地把人带走。
陆长卿的妹妹嫁了个国民革命军的军官,他只是个做生意的商人,可是日本人却不这样想,迫于无奈,他只好买了去往广州的车票。
香港是个好去处,管家提着行李箱跟在他的身后,他妹妹陆瑾披着一件厚厚的提花斗篷,半张脸被掩在披风上缘毛茸茸的衣料里。
天边下起细雪,糖霜似的洒落下来,天色是阴的,车站响起“叮铃”的提示音,列车员开始最后一遍催促乘客们上车了。
“哥,你不是要带那个戏子一起去香港吗?”陆瑾裹紧了身上的斗篷,呵着白气暖手。
陆长卿皱了皱眉头。
戏子这个词是带着贬义的,唱戏的自称戏子倒是还好,旁人这么讲话,算作骂街。
陆瑾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吐了吐舌头赶紧改口:“那位小许老板,你不是说要带她走吗?”
最后一个镜头给的是许流年的背影。
她坐在空荡荡的戏园子里,台下长板凳、八仙桌一如往昔,戏台子上亮起一束暖融融的光。
可是上面却既没有丝弦的声音,更没有角儿。
许流年怅然地坐在台下,手里紧紧地攥着那张去往广州的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