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啊小许,没事,”她转过身来摸一摸许春秋的头发,“他爸爸不是这个意思,他就是太着急了……”
许春秋抬起头,先是看看沈琼瑶,接着又转过头去与陆宗儒对上视线。
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蜿蜒着红血丝,像是抽干了所有的生气一样。
她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机械地道:“我明白的阿姨,我明白的。”
陆宗儒看着许春秋失魂落魄的模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欲言又止地正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沈琼瑶拉着从病房里出去了。
……
陆修的父母来过了以后,病房里进进出出地来了很多人。
他的朋友、同学,还有公司里的员工、子公司的高管,那些人提着果篮捧着鲜花,东西多到病房里放都放不下,只好叫护士帮忙单独收拾起来。
到了傍晚的时候,唐泽敲门进来了。
许春秋拉着陆修的手头也不抬地道:“我不走。”
唐泽叹了一口气:“最近的工作我都给你推了,可是你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你会把自己熬垮了的。”
许春秋转过头来红着眼睛朝他笑。
她俯身用自己的脸去贴陆修插着输液管的手,低头吻在他的掌心上。
“就算垮了我也愿意。”
还没有在病房里待多久,唐泽就又被工作催促着离开了医院。
人们对许春秋和陆修非同寻常的关系太感兴趣了,各大社交媒体平台上的种种猜测层出不穷,公关团队跟着忙得掉了头发,发现事态越来越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以后便疯了一样地打电话到唐泽的手机上。
“唐总,现在舆论的风向根本就控制不住,媒体也跟着煽风点火。”
“您看是不是有必要开个记者招待会。”
唐泽沉默片刻,朝着病房里许春秋的身影看了一眼:“开吧。”
……
记者招待会的时间定在第二天的早晨十点,陆修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许春秋红着眼睛半步都不肯离开,唐泽对着镜子整一整自己身上的西装,接着深呼吸了一下调整气息,做好准备独自面对外面记者的长枪短炮。
十点整一到,唐泽便走了出去,会场的最前面摆了一张铺着白布的长桌子,他在那张桌子的正中央落座,双手交叠道:“相信今天在座的各位应该都清楚这场记者招待会召开的缘由,接下来的时间里,任何合理的问题都可以提出来,我都会尽可能地给出确切的回复。”
只听下面一阵“咔嚓”作响的镜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