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小小声地嘀咕了一声,把几种不同的感冒药一并倒在手心里,接过谢朗给他倒的温水,还礼貌地说了一句谢谢。
许春秋刚刚把行李塞回原处,眼看着钟灿就要一口闷,赶紧制止了他。
“停停停,”许春秋赶紧叫停,“很多药的成分都是相互冲突的,不能一起吃。”
她用手背触了触钟灿的额头,又简单问了两句,熟练地从常备药里挑出来两种给他。
“这个是缓解头痛的,会让你吃了以后好受一些,还有退烧药。”
许春秋一个人生活久了,早就知道该如何照顾好自己,她不放心地又嘱咐了几句:“两种药别一起吃,中间多间隔一会儿,多喝点热水。”
钟灿懵懵地照着做了。
一行行的弹幕飘过——
“天哪是因为昨天晚上冻的吗,孩子太惨了吧,好心疼。”
“都发烧了还不送医院吗?”
“感觉体温不超过三十八度的话好像也不太需要什么特殊处理吧,更何况出门在外的,跑医院也不方便。”
“钟灿怎么对去医院这么抵触啊?”
“送他去医院的话肯定要一个人离开大部队,之前热气球的时候,还有走失事件都可以看出来,钟灿其实特别不愿意自己一个人。”
“许春秋开行李拿药的动作简直熟练得让人心疼,秋秋要照顾好自己啊。”
“心疼弟弟,希望小钟早点好起来……”
“……”
房车很快就抵达了卡莱伊奇老城区。
这座始建于两千多年前的老城区经历了漫长岁月的洗礼,给人一种近乎不真实的穿越感,带有奥斯曼帝国遗风的老房子鳞次栉比地排列在一起,密密麻麻地拥挤在湛蓝色的海岸。
“小钟你不要紧吧,要不就先在房车里休息吧。”
“已经好多了,”钟灿摇一摇头,加快了脚上的步伐跟上所有人,“我不要紧的。”
钟楼上的时间指向下午一点四十,一行人从房车上下来,在城区里悠闲地漫步。
这里的生活节奏很慢,岔路口和小巷也很多,一不小心就很容易迷路。一栋一栋的老房子你挨着我我挨着你,仿佛每一栋都在讲述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他们穿过古老的哈德良拱门,从老城区穿到新城区来,就好像穿越了时空隧道一样。
许春秋站在那里突然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就好像这种玄乎其玄的穿越感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在她的身上了一样。
——多谢陆少爷美意,这些个头面都够我唱上十年的了。